老頭越說越是興奮,手掌更加肆無忌憚的揉捏戴月明的臉蛋,開啟防風打火機,一點點接觸戴月明臉上的面板。
“丫的死變態,有種先弄死我,別整這些花裡胡哨的!”戴天晴憤然罵了一句,目光噴火死死盯著老頭。
現在雖然同樣置身於危險當中,但是我和戴天晴都弄夠複活,而戴月明被燒死的話,就真的完了。
汽油的燃燒能力很強,就算點火時能燒斷繩索,在四周沒有水源的情況下,想自救也毫無辦法。
被罵之後,老頭兒愣了一下,旋即走到戴天晴身旁,撥開她遮住俏臉的發絲,赫然驚道,“雖然黑了點,沒想到長得倒是挺靚。”
“信不信老孃分分鐘弄死你!”戴天晴美眸圓睜,神情兇狠像擇人而噬的老虎。
“不錯,有個性。”老頭拿防風夥計在戴天晴下巴上輕輕灼燒,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傳來。
戴天晴伸長脖子,想要咬到老頭的胳膊,無奈還差很長的距離。
而老頭兒挑逗的將手伸到戴天晴的嘴巴旁邊,又恰到好處的縮回去。戴天晴前忍者被灼燒的痛苦,硬是不發出聲音。
正在這時,我伸出一隻腳,朝著老頭的腳踝用力一勾,老頭入神的挑逗戴天晴,沒有提防我這一首,頓時哎呦一聲,四仰八叉的朝後面摔了去。
銜接汽油桶的橡皮管又很巧合的纏繞住老頭的雙腳,在他摔出去的那一剎,剛好把汽油桶給拽倒。
汽油桶正好壓在老頭的脊背,而汽油全部傾灑在老頭周圍,那防風打火機摔在地上時,火苗並沒有熄滅,而是點燃了地上的油桶。
火苗觸及瞬間,油桶轟的點著,老頭全身著火,悽厲慘叫著,想把壓在腰上的油桶給推開。
如果是正常年紀,四五十歲的農家老漢,推開這個油桶輕而易舉。
但是老頭平日裡沒做過力氣活,像是蛆蟲一樣掙紮扭動,等油桶裡的汽油倒出來大半罐,他才終於爬出來。
爬出來後,老頭全身燃燒,面板裡迸出血液,老臉猙獰的瞪著我們,指甲蓋扣著地板,一寸寸的朝著我們這裡爬。
老頭嘴裡還嘶喊著,“和我一起陪葬!”
我們身上也澆滿了汽油,如果老頭也爬過來,只能是同歸於盡的結局,老頭生命力頑強超乎我的想象,眼看著就要接近我們!
正當我焦急萬分時,戴天晴忽然抬右腳,狠狠朝著老頭的腦袋跺下去,“給我去死!”
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氣,老頭的腦袋就像是摔炮一樣,被踩了個稀巴爛,紅紅白白的腦漿被火焰覆蓋,灼燒發出刺鼻糊味與焦香。
戴月明香腮一鼓,低著腦袋稀裡嘩啦嘔吐起來。戴天晴剛殺了人,還處於激動情緒中,渾身顫抖,拳頭緊攥著。
可是我絕望的發現,哪怕把老頭給殺了,緩緩流淌的汽油正在朝著我們腳邊蔓延。
現在我們身上都被汽油澆滿了,只需要一點火苗,就能整個點著。
我瘋狂的碾松腳下的土,費力朝著緩緩流淌的汽油踢過去。可是整整一桶汽油才流淌出一半,早晚會燒到這裡,我這麼做只能是飲鴆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