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皮微不可察地跳了跳。
知道他是裝來嚇他的心裡便不再緊張,但見這般稜角分明的雕刻般的臉,一時愣住了。
某人總說他不同意正式結婚非常不劃算,其實,他倒覺得吃虧的是反而不是他,而是...
殷瑝本來心血來潮與他玩玩,看他緊張不緊張自己,招式雖老,但聽周服說這招必定有效,便耐著性子閉著眼等著。畢竟...白曜從來沒有主動說過那三個字。
可等了半天也沒什麼動靜,是出去了麼?
殷瑝一睜眼正好對上白曜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他立即在他的目光中讀出了好奇與傾慕,預想的效果沒有達到,但又有了意外的收獲,不錯不錯。
殷瑝滿意地摟著白曜的腰,將他拉到自己懷中:“怎麼?那樣看著我,愛上你老公我了?”
白曜便掙紮著要跳起來。
“你到底要逃避到哪時候?”殷瑝不依不饒地將他箍住:“白曜,我想親口聽你說那三個字,嗯?”
又是那種溫柔地要命的語調。
胸腔被什麼東西劇烈地撞擊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許多。白曜將已紅的滾燙的臉埋進殷瑝的脖間,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對不起,我...”
“我要的不是這三個字。”殷瑝將他的臉扳到眼前,將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讓他避無可避:“我想聽的是哪三個字,你知道的。白曜,說你愛我,嗯?”
“我......我............”
說完一個字額間已經出了些細汗,他竟然緊張得嘴唇發白,殷瑝被他這窘迫的樣子逗笑了,低頭親了親他的鼻尖:“一天十次,白天五次,晚上五次,少一次都不會原諒你!”
白曜有一瞬間的大腦短片,旋即反應過來,頓時暴怒,捏著拳頭便往某人臉上招呼過去:“要不你讓我壓這麼多次試試!”
殷瑝毫不費力地將他的鋼拳握在手中,笑得人畜無害:“哦?我說過不行麼?”
白曜:“......”
他愣了彷彿有一個世紀:“真的?我可以......”
殷瑝突然站起來,無助地環伺四周:“我是誰?我在哪?我剛說了什麼?”
白曜:“......混蛋!你耍我!”
殷瑝快速躲過幾回合的猛烈攻擊:“這位王子殿下,有話好好說,這麼兇,小心你老公不要你哦!”
白曜:“你......”
咚咚!
“殷先生!殷先生!”
是巽杉,他的話音帶著焦急,殷瑝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忙舉手投降,“乖,先別鬧。”
白曜看出殷瑝斂了笑意,眼神幾分凝重,只得將高高舉起的另一個枕頭放下。
門一開,巽杉忙將手機遞了過來。
殷瑝:“誰?”
巽杉:“程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