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來的時候才堪堪到他腰邊,現在已經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了:“已經有十個年頭了。”
老管家整理了下衣服,他這身衣服還是十年前的,日日拿出來焚香,擦試,如今終於有用的時候了,他走路時已經盡顯老態龍鐘之像了但是他神情肅穆,他拒絕了小丫頭想要攙扶他的意思,他自己拐著柺杖去了大門口,雙目平視。
顧渝拉緊了韁繩,翻身下馬:“紀伯。”
“不敢當,不敢當……”紀伯接過韁繩,“接風宴已經準備好了。”,他眼神是不好,但是還能看見馬背上還有一個人,“這位?”
顧渝把人抱起來,牽在手心裡:“你未來的大少奶奶。”
紀伯的手現在是止不住的顫了:“小姐好。”
綠茶覺得自己應該給點賞金的,但是她窮,她就把手腕上的串珠去了下來:“給。”
紀伯眼睛不好使了,但是耳朵還成:“多謝小姐。”
顧渝沒多停,牽著人進去,一路上都有人彎腰問好,一直到了大廳才讓人坐下。
“小姐好。”說話的是個鵝蛋臉的丫鬟,一身水綠色的半裙,行事看起來就很是穩妥。
顧渝拿著帕子給綠茶擦手,見她眼巴巴的瞧著桌子上擺著的禮盒:“想要?”
綠茶這才回了神:“想要。”
顧渝把帕子扔到了水盆裡,小丫頭立即捧著水盆下去:“親一下,我就給你。”
綠茶一點都不害羞,趴上去就吧唧一口。
顧渝愉悅的勾起了唇角,在轉到鵝蛋臉丫鬟的面前就又冷了下去:“送小姐屋裡去。”
鵝蛋臉丫鬟名為水秋,她躬身行了禮,喚了幾個小丫頭排成一溜把禮品抬了出去。
她可是見過禮品單子的,這些東西別說是價值千金,有錢也買不來的……先別說這個,就是小姐那衣服……
昨晚上府裡燈點到了快天亮才堪堪把衣服搬好。
聽說他們少帥有一個怪癖,就是喜歡女孩子家的衣服,越是鮮亮越好,送他件和他心意的衣服,比送去幾箱子大洋還好使。
那箱籠真是一眼望不到頭,帥府裡得有十幾間房子都是放的衣服。
各款各式,算起來得有數百種。
見那群大兵小心翼翼的搬著這些箱子,還以為是什麼名貴的陶瓷杯品,她們去整理的時候才發現這就是衣服,當時她們可是震驚了好久。
水秋到了地方,命人把禮品放到地上,還好是小姐房間大,不然可就擺不下,這可堆成小山一般高了。
就是有個小丫頭一不小心撞了下擺著的花瓶,還好水秋離的近,立馬上去扶住了:“都小心著點,小姐屋子的東西,賣了你們也賠不起。”
可不是賠不起嗎?
連地上的一塊地毯都是西洋人送來的。
房間裡一個再不起眼的花燈都是個金貴的物件,這可以說的上是千金屋了。
小丫頭也是嚇到了,小臉煞白:“我會注意的。”
水秋眉一凝:“收拾好了快出去,人多雜亂的惹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