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渝手放在她發頂,手指在她發間穿梭:“乖。”
綠茶很是得意:“我這麼多年都很聽話。”
顧渝把椅子挪到綠茶傍邊:“以後就不用聽話了。”
綠茶也覺得她以後不用聽話了,她看著他,相當乖巧的應了聲:“嗯。”
顧渝目光又溫柔了許多,他的姑娘,應該是囂張跋扈,張狂霸道,什麼都不用管:“等會兒跟我回去。”
綠茶想登堂入室,覷覦顧渝的女人都能排成一個連了,照她的想法,除了她,誰都跟顧渝不般配的,畢竟,她長的那麼好看:“你娶我好不好?”
顧渝看向她,或者說,眼睛都沒從她身上挪開過:“你才多大。”
綠茶掐指一算:“我可以成婚了。”,女子豆蔻時便可成婚,也就是十四歲便可以嫁人了。
顧渝默了默,他倒是忘了,他認為她年歲還小,卻沒看她在什麼地方長大的:“我們先定親?”
綠茶覺得可以,她又開始吃飯了,還十分乖覺:“都聽你的。”
顧渝不知道手裡捧著一朵嬌花是什麼感覺,現在才知道,想把一切都給她,這種感覺還會上癮。
兩人用完早飯,就走了。
綠茶不是第一次騎馬,但是她這是把馬當交通工具,以前都是在馬場裡騎著玩的。
顧渝伸下來一隻手:“上來。”
綠茶拉住顧渝的手被拽上去了,然後穩穩的坐在了他懷裡,她耳邊還有熱氣,是他在她耳邊說話。
他的嗓音低沉動人:“坐穩了。”
綠茶第一次在民國飆車,她笑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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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府向來豪氣,門口邊蹲著兩只威風凜凜的石獅子,還有站的闆闆整整的兩排帶槍的兵。
數米高的大門上塗的黑漆,金色的門簪折射著一層層威嚴而莊重的光。
帥府內所有人的精神抖擻——他們少帥要回來了。
說是少帥,現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都是他在管著的,他說一,哪還有人說二。
怕是不要命了,才敢這樣說。
站在街口望風的是個二十來歲的人,他沒別的長處,就是看的遠,眼睛好使,他沒看清人,就看見了一陣塵土飛揚,似乎有馬踏踏而來,他本來就一直提著的心,徹底吊了起來,激動的眼睛都出了淚花,扯著嗓子大叫:“少帥回來啦!”
要說現在還有什麼鐵血英雄,那便只有他們少帥了。
踏馬關,驅除韃虜,他奪回了平城,這裡的黃面板的人才挺起來腰板,這能成為人,不是被當成條狗。
多少男兒都想當他手下的兵,一時成為風潮,便是隻提一句徐家兵,便能讓人稱上一個好字。
他管的兵,從來都是嚴守自律。
他這一聲,叫起來的可是幾十號人,立馬是人人守在自己的本職位上,井然有序。
頭發花白的老管家,彈了下袖子,對著一邊的打掃的小丫頭說:“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