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櫟冷笑一聲說:“你做夢呢,我那晚和你在一起是安全期,我不可能懷孕,他不是我和你的兒子,他是我和現在的老公生的孩子,我現在的老公也姓錢。”
我說:“不可能的,他是我兒子,我知道他是我兒子,求求你,讓我陪伴他長大,他對我太重要了。”
阮櫟說:“你這人胡說什麼,你太過分了,你快給我走,等下我老公就要來接我了,你這樣胡說,可別傷害我和我老公的感情了。”
我說:“不可能,不可能真的有那麼巧,我兒子叫錢雙夕,他也叫錢雙夕,他絕對是我兒子。”
阮櫟說:“你怕是瘋人院待久了,自己糊塗了吧,你 兒子,你哪裡有兒子?那都只是小說裡的事情,如果你小說都是真實的,那小說裡你有那麼多子女,現代的,古代的都有,你怎麼不去找他們呢?你小說裡也寫的是漣河市,那麼,漣河市裡有你結拜兄弟,有你勾三搭四為你生的諸多兒女,你怎麼不找去,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你快走,我老公就要來了。”
阮櫟說完,推我出去,我一心在錢雙夕身上,沒能站穩,被她推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店子外面,千年見我要摔倒,卻一下躺在我身下,我倒在他身上,他朝我搖搖頭,意思要我放手,不要和這女人爭執了。
阮櫟說:“你這又何苦呢,張檬是你的剋星,難道你是我的剋星不成,你快走吧,我老公真的要來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旁邊已經有人在議論,哇,好白的一隻狗,長得跟狐貍似的,這男人真殘忍,摔倒還拿狗墊底,也不知道那狗狗受傷了沒。另一個答曰:有些人啊,養狗都不愛狗,去年元月份的時候,有個女人撿了別人的狗不還,後來還敲詐狗狗女主人的錢,要女主人給她錢,等到女主人找到那女人,那女人竟然殘忍的當著她女兒的面,把狗狗從樓上扔了下去,那殘忍的女人當著女兒做這種事情,她女兒肯定心裡有陰影,聽說那毒婦還是個老師呢,只怕她女兒就這樣被她毀了。
我爬起來時,千年一下跳在我懷裡,用舌頭添我臉,像是在安慰我,讓那些人羨慕不已,我想,千年要是說話的話,他們不知道是害怕呢還是羨慕。在這些人眼裡,人是沒有狗重要的。
這時,店員抱著的錢雙夕再次對我伸出手,突然從嘴裡對著我喊了一聲爸爸,那只是一個六七個月大的孩子,居然開口說話了,在場的人都怔住了,包括阮櫟。看著孩子的手伸向我,我很想去抱抱雙夕,我的眼淚流了出來,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對阮櫟說:“老婆,他是誰?”
我這才發現,有個男人已經站在阮櫟身邊,那男人四十歲左右,居然跟我長得很像,是我中年後的翻版,要是我們兩個走在一起,別人會以為我是他兒子。他也看著我,眼中充滿了疑惑,阮櫟忙說:“老錢,我不認識他,他賴在這裡問我要錢,我以為他是你和你前妻的兒子,我把他趕了出來,他還賴著不走,老錢,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不得不佩服阮櫟這隨機應變的能力,她這倒打一耙的功力很厲害,那男人頓時愣住了,我不想阮櫟為難,我說:“誰認識他,我才不是他的兒子,他是個畜生,我為什麼要認識他。”
我說完,抱著白千年,和溫爾廉轉身就走,我知道,那男人百口莫辯了,我為阮櫟解了圍,心裡想著雙夕,很難受,偏偏雙夕看著我離開,哭喊著爸爸,手往我伸過來,我的心都碎了。
千年知道錢雙夕的事情,他想安慰我,卻不能說話,而溫爾廉卻不知道怎麼安慰我,三個人就這樣默默的往前走,往家裡走去。這時,有兩個男人從我們身邊經過,一個男人手中抱著一個哭泣的小孩在,兩人經過我時,還撞了我一下,我因為過度傷心,沒怎麼理會,只見那兩個男人抱著孩子慌慌張張的上了一輛汽車。要是在平時,我一定會注意,我會看出兩人的異樣,會懷疑他們是人販子,偏偏今天我心裡一心想著雙夕,哪有心情注意這些,看著兩個男人開車走了,沒想到,後面傳來一聲女人悽厲的慘叫:“百靈,我的百靈,你們別拉著我,他是人販子,不是我老公,那個是我的孩子。”
我聽那聲音很熟悉,加上又有百靈兩個字,我一下清醒過來,我忙朝聲音看過去,只見在嘉亨茂購物廣場那邊,眾人圍住一個女子,我看不到女子的臉,指聽見女人還在叫,要人別拉著她。
我聽著聲音熟悉,忙沖了過去,看見那個女子,我頓時驚呆了,那女子果然是謝婷,我這時才記起,我回來就去找阮櫟了,還沒來得及和謝婷聯系,謝婷喊小女孩做百靈,而謝婷老公姓金,如果小女孩加上她老公的姓,這三個字連起來豈不是金百靈,我在心裡想,事情不會這麼巧吧,謝婷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金百靈?不過想想也有可能,那麼大的洪水沒沖垮她家的樓房,偏偏河中飄來一個木盆,偏偏她上了木盆樓房就倒塌了,樓房倒塌,引起水流的改變,都沒能掀翻木盆,那麼巧,在快要撞橋的時候我救起了她,難道,這冥冥之中就是緣分,她懷的真實金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