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鐵烙在我身上,我身上的汗水都流向那裡,立即冒氣了一層水霧,雖然傷不了我,但疼痛和常人一樣,倒是那水霧迷惑人了,眾人看著我痛得皺緊了眉頭,知道我在受苦了。我的手腳都被鐵鏈鎖住,只能任他燙了,那小奴隸看著我難受的樣子,心裡不忍,眼裡蓄著淚水,為了保命,他也無可奈何。
這時,老三獰笑著又拿一塊通紅的大烙鐵過來,他一把推開小奴隸,拿著烙鐵對著我胸口燙下來,那烙鐵剛剛出爐,更燙,我疼得實在難以忍受,雙手猛然一抽,竟然被我抽了出來,我一把抓住烙鐵,一手抓住驚呆了的老三,我我把烙鐵用力按在老三背上,老三頓時殺豬般叫起來,拼命向其餘幾個監管求救,那幾個監管看著我明明被鐵鏈鎖住,手卻脫了出來,加上場面太慘烈,他們一時呆在那不敢動,待到反應過來,也是驚慌失措,想要過來救老三,我丟了烙鐵,大吼一聲,雙手猛然舉起老三,狠狠的砸在地上,因為她是女人,一來,我殺死她可以減少她被烙的痛苦,二來,我要震懾全場,讓他們以後再不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要在這呆多久。
監管比跟班身份要高很多,他們屬於朝廷人員,宮嗚原性質,如今老三竟然被一個奴隸殺死,這恐怕是歷朝以來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事態嚴重,所有監管都抽出長劍,向我沖過來,準備用劍結果我性命,就在這時,莫媽媽卻走了進來,她看見這種情形,大吼一聲:“住手,你們要幹什麼,誰叫你們這樣對待他的,還要殺他,你們給我聽清楚了,他死了,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莫媽媽 邊說邊走了過來,米監管說:“媽媽,這人殺了老三,我們才要對他動手的。”
莫媽媽說:“你給我說人話,你們是怎麼惹他殺人的。”
米監管慌了說:“媽媽聽我說,是老三想要給新來的奴隸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倒被奴隸踹到水中,她惱羞成怒,就要用烙鐵烙這奴隸,誰知道她反被奴隸抓住,摔死了。”
莫媽媽踢了老三一腳說:“這也活該,我不在她還以為是她的天下,我跟你們說,奴隸是好使喚,但你們也不要太過分了,兔子急了還要咬一口呢,如果惹得他們忍無可忍了,一旦造反,首先死的是我們這些人,所以有些事情,我們也要適可而止,不要落到老三這樣的下場。”
莫媽媽倒有些見識,知道怎麼管理奴隸,給他們一口飯吃,讓他們不死不活的活著,不去過分惹怒他們,他們就不會反抗,她正教訓幾個監管,突然腳下一動,腳被人抱住,她還嚇了一跳,一看,原來是老三還沒死,她只是昏迷過去了,這時,她抱住莫媽媽的腿說:“媽媽,快,快救救我,媽媽,一定要為我報仇,殺了錢純陽這個賤奴。”
莫媽媽冷笑一聲說:“救你,你還嫌你鬧的事情不大嗎?來人,把這死人拖出去埋了,埋到萬人坑,讓她和奴隸埋在一起,下世做個奴隸。”
老三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死死抱住莫媽媽的腿,乞求著說不要,這時,早過來幾個監護,一人拖了老三一條腿,往外面脫去,那殷紅的拖痕,還有老三的慘叫,讓在場的人不寒而慄,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剛剛還耀武揚威的老三,轉瞬間成了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孤魂野鬼。
莫媽媽和那些管理進了屋,她才說“我跟你們講,這人雖然是奴隸,但他曾被簪貴妃看中過,當不成皇妃,贊貴妃要拿他做跟班也不一定,連我都不敢動他了,更何況你們,等下你們去解了綁住他的鎖鏈,腳銬手銬暫時別松,他很烈,你們把他送去東院那邊,不要讓他和這邊的奴隸在一起,怕他策反,等上頭調走他再說。”
莫媽媽和那幾個監管商量好才走出了,監管過來,松開我綁在柱子上的鐵鏈,我的腳鐐手銬卻沒解開,只是脖子上沒吊鏈子了,我也不再反抗,米監管說:“錢純陽,我們西院你把事情鬧大了,我們也不好留你,現在送你去東院,希望你在那邊不要鬧事,我告訴你,我們做監管的人也不是萬惡不赦,像老三,也不至於為了一個奴隸慘死吧,希望你在那邊好自為之。”
米監管說完,我對她有一絲好感了,我說:“別人不惹我,我是不會亂來的,惹我,必死,這是我做人的原則,因為奴隸也是人。”
米監管冷笑一聲說:“哼哼,奴隸也是人,你真是天真,在這裡只不過你有後臺,算不得是奴隸,要是普通奴隸,你如果敢亂來,你分分鐘都是死,不管了,我給過了你忠告,信不信都不關我事了。”
我前面一個監管,後面是米監管,三人無話,他們把我送到東院,交代 了差不多三十分鐘,這邊的監管才帶我去了飯堂,飯堂裡正在開午飯,我看到二三十個奴隸在飯堂吃飯,看來飯是管飽,只是他們那些飯菜,跟我小時候的豬食一樣,飯裡放些菜煮在一起,只是放了一點點油星,我雖看著作嘔,他們卻吃得津津有味,可見他們的勞動強度很大,需要飯量。
那監管把我帶到視窗,要我打飯,只見裡面一個胖子,監管對他說:“我們的夥食,打一份給他。”然後他對我說:“你打了飯就到一邊去吃,我也該吃飯了,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