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age道:“俱樂部單純只是座樂園,你不必管會員們是什麼身份背景,只要穿上鬥篷戴著面具,我們都一視同仁,容納他們不為人知的陰暗癖好,提供他們享受私人樂趣的隱秘場所,服務自有該做的人來做……俱樂部是他們的消遣,而他們是你我的消遣。”
成則衷冷笑一聲:“偏偏就選中了我?”
“入我的眼可沒那麼容易——我遠比你以為的要了解你,”irage曼聲道,“而且,我素來鐘情賞心悅目但深陷痛苦之中的男人……曾經的他是這樣,現在的你也是這樣,真是絕妙。”
成則衷的眼神極寒:“你在說什麼鬼話?”
irage鬼魅般靠近他,盯著他的雙眼挑唇微笑:“我能治療你,我最擅長的……就是‘鑄心’。”
她輕抬右腿,隔著衣裙似有若無地磨蹭了一下成則衷的左腿:“你會這樣反常地痛苦,是因為你有心魔……如果這顆心讓你軟弱,何不換一顆?”
成則衷不為所動地回視她:“衣服。”
irage走到牆邊,笑著為他推開了一道門:“都是你的尺寸,自己進去挑吧。”原來門後是衣帽間。
換作常人,聽得這句大抵已經毛骨悚然,但成則衷鎮定自若,須臾便穿了一套白衣黑褲出來——果然不出意料,裡面的東西也樣樣講究。
irage笑著撫了撫自己的長發:“急著要走了嗎?”
成則衷問:“帶我來的人在哪裡?”成潮生說過他頭回來,須與引入者一齊才能離開。
“他麼?早已走了。”
成則衷動作微頓。
irage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手中不知何時多了那張教人無處可藏的面具,遞到了他眼前:“戴上這個,誰敢攔你?”
成則衷的視線落在那張面具上,看著自己被曲面拉扯過的倒影,眼中掀起看不清的暗湧。
他沉默數秒,還是取過它戴在了臉上。
irage笑得很溫柔,抓住成則衷的那隻手也柔弱無骨,她替他緩緩戴上一枚戒指——那把開啟大門的鑰匙。
她仰起她美麗的臉,深深望住他,眼裡好似有化不開的濃情,輕聲細語道:“留著吧,你遲早會回到我身邊。”像是一位捨不得心愛丈夫離開、卻永遠包容的妻子,唯獨唇角多了分篤定且自負的笑意。
……
成則衷將面具和那枚戒指一併扔在了樓上那個房間的木匣子裡。
手杖被倚靠在擺放匣子的桌子邊上,他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