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富可是受不了了,低聲問蕭遠博:“你這唱的又是哪一處?”
“不是說好了,就是我們兩個的事情嗎?”
“我兒子可是拿一條命換來的。”
“那兩個傢伙又算怎麼回事?”
蕭遠博正一肚子火呢:“你問我,我問誰?”
“你以為我願意再見到他們兩個?”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下去。
一行人進了博物館,蕭遠博找到另外一隻梅瓶,果然還老老實實躺在那裡沒動。
他開啟櫃檯,拿到手裡仔細的看,一點沒錯,貨真價實,就是原來的那隻梅瓶。
蕭遠博心裡踏實起來,對陸一山說:“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陸一山淡淡的說:“既然你手裡那只是真的。”
“那麼如果我手裡這一隻也是真的,這就是以前丟失的那隻。”
“是。”
礙於康光遠唐寧都在這裡,蕭遠博無話可說。
“好,”陸一山說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痛快了。”
他讓人拿過一個盆子來,放滿了水,然後把他手裡的梅瓶整個放進去。
“你要幹什麼?”蕭遠博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擔心,“陸一山,你可別在這裡搗鬼。”
陸一山笑笑:“你怕我玩空中取物嗎?”
“你好好看清楚了。”
“這一隻你自以為是假的梅瓶,你可萬萬想不到,它就是一隻真的梅瓶。”
他往水裡倒了幾滴藥水,梅瓶瓶身浮起一層淡釉彩,裡面出現一模一樣的色彩,居然還是梅瓶!
蕭遠博目瞪口呆,難以理解:“既然這是一隻真的梅瓶,為什麼還要在它的表面上再塗一層彩?”
陸一山笑笑:“按照工藝來說。”
“有一段時間,市場上出現了大批次的宋代磁州窯刻花褐彩梅瓶。”
“應該就是依照它為模板。”
“可能是製作者為了精益求精,所以動了念頭,想要在瓶身上臨摹。”
“按道理來說,他臨驀的手藝已經很精湛,對於一般人來說,完全看不出來。”
對蕭遠博說:“當然對蕭館長而言,這就不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