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苓也不知道他在弄什麼玄虛,看了看旁邊的一位老者:“齊爺爺……”
齊洪昌點了點頭,對郭芙苓說:“苓兒,你放心。”
“你爺爺這個仇,我們一定得報。”
“嗯。”郭芙苓看著陸一山在那裡神神叨叨的,心中冷笑:陸一山,我不管你今天在這裡耍什麼鬼,我一定要你給爺爺跪地認錯。
陸一山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專心致志的和那塊石頭說話,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心裡想什麼就說出來,好像已經完全忘了這裡還有別人。
而這個別人,正是要致他於死地的郭芙苓。
“石頭兄,我明白了。”陸一山說道,“你在這深山老林裡呆了兩千年,有些冷。”
“但你的心還是熱的。”
“只不過命不好,呆在個背陰處。”
“也罷,石頭兄,我一定送你個好去處。”
他只管說自己的話,一點也沒想,他說的話都被別人聽了去。
齊洪昌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按道理來說,這些事情他也清楚,剛才也看明白了。
可是讓陸一山全部說出來,感覺自己跟作弊一樣。
陸一山好像已經定了乾坤,對郭芙苓說道:“這塊玉我已經看明白了。”
紅衣女郎奉上紙筆,陸一山接過來,獨自走開。
這讓齊洪昌一下子難以落筆,問其他的人:“各位怎麼看?”
實際上,剛才在場的人都較著勁兒,但這塊石頭,確實如陸一山所說,有些年頭了,只是被髮掘的比較晚。
而且是在背陰之處。
根據紋理,的確也是冷象,按道理來說,像這樣的坯子,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好貨。
而且看樣子,也不會太大。
其中一人說道:“照我說就是六刀。”
“冒險一點,四刀也可。”
齊洪昌點了點頭,剛才他也是這麼想的。
越小的東西越不容易把握。
現在想想,反正是三局兩勝,倒是穩妥的。
再說陸一山那小子也未必敢大膽。
陸一山已經不在現場,進了一個獨立的房間,齊洪昌他們乾脆在那塊兒坯子上比劃起來,直接在上面做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