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聲姐姐嚇破了膽，紅衣女子生怕別人以為自己和他有什麼關係，立刻正色說道：“陸先生，今天特意請您過來，是因為您和郭小姐定了賭局。”
“是。”陸一山知道她心裡怕什麼，換了一個稱呼，“請主持人發話。”
紅衣女子心中感激，臉上不敢表現出來：“不知陸先生今天是否帶來什麼寶物？”
陸一山一笑：“我是回鄉探親訪友，偶然直接路過這裡。”
“哪裡能帶什麼寶物？”
紅衣女子點了點頭：“既然陸先生從外地回來，那就不能生死局。”
“只能堪空了。”
陸一山聳了聳肩膀：“我無所謂。”
這時候郭茯苓走出來，面色冷峻：“陸一山，你既然選了堪空局，那咱們就定個條件。”
陸一山微微一笑，環視四方：在場的大概有三四百人。
其中一部分想治自己於死地。
一部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也想看個熱鬧。
既然看熱鬧，自然越血腥越好。
求寶之人，對於血腥味，有一種更加莫名其妙的喜悅感。
還有一部分人，雖然心存善念，覺得這小夥子挺可惜。
但絕不會有人出一言制止。
戰場上，無論多麼血腥的戰場，當刺到對方的那一刻，都會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只不過都是盼望對方倒下而已。
但是鑑寶，卻是一種隱秘的享受。
那種想積天下萬寶與一身，不予分享的快樂，而又想想盡一切辦法，讓別人敬畏的私密感，彙集在一個人的身上，思想裡……是極難形容的。
所以，當看到別人倒下去的時候，是一種難以描述的快樂和享受。
如同鬥牛場上的鬥牛，或者鬥牛士的死亡。
無論誰生誰死，都是一片沸騰的海洋。
最重要的是，他們盼著雙方都死。
因為只有雙方死掉，他們才是下一個勝利者。
面對這樣的危險，陸一山笑了：“想不到我陸一山第一次回鄉探親，不是媒婆上門，不是朋友吃喝。”
“居然是和一群鄉親立開堪空局。”
“好好好，甚好。”
“果然還是老鄉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