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那時候又怎麼會明白,在自己看似最痛苦最絕望的時候,那個向自己伸出手來的人,其實比她,更痛苦,更絕望?
在自己以為身上的傷口已經夠深的時候,原來她伸向自己的那隻手,已經是白骨嶙峋,血肉模糊。
但她從來不哭,不哭就會被人恨。
是啊,在他們的世界裡,你憑什麼不哭,憑什麼在所有人都在地獄裡掙扎的時候,你要笑得那麼大聲?
你憑什麼比所有人都快活的樣子?
你憑什麼享受上賜予你的一切災難?
你憑什麼,比所有人都活得輕鬆?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句話得真是不錯。
“我,明有興趣去一趟教堂嗎?”耳機裡傳出來墨鷹的聲音。
“你帶夠金幣了嗎?”
“金幣沒有,子彈很多。”
“帶上你的子彈,明見。”
墨鷹縮著腿腳坐在圓凳上,他定定地看著,暗紅色的血水順著他指尖,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的碎酒瓶上。
一滴,一滴,一滴。那年好像是在沙漠集訓,她想逃走被抓了回來——她總是在逃跑,被打得鼻青臉腫也想著要逃跑——那次是自己把她關進木箱子中,釘上鐵釘,封得嚴嚴實實,埋進沙子
裡,只留了一根細管插在她嘴裡,伸向外面給她呼吸。
自己用注射器給她喂水,也是這樣。
一滴,一滴,一滴。
她接近被活埋,整整三。
“別想逃,也別想死,鬼有鬼該待的地方。廢物就是廢物,連鬼都做不好。”
自那以後,白安再也沒有想過逃走,像是認了命,性情大變,也恨他入骨,每都琢磨著,怎麼殺死自己。
算是她無趣人生中的一點樂趣吧。墨鷹,甚感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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