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派的畫家們，也是在塞尚等饒後印象派的前路上，繼續探索後形成的作品風格，我想，我們可以聊一聊他們的共通和區別。”
這是一場微的交鋒。
路月的目光微微放鬆了些，至少他現在可以確定，這個雪兒不是打著現代藝術史研究生的名號，故意接近他，而是真的懂點東西。
“進去聊吧，外面風大。”明玉澤道，他聽不太懂這些詞兒，也認不全幾個畫家，這就讓他有點沮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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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定決心，今晚上回去就開始惡補現代藝術史。
畫展的人不算特別多，大家素養都極好，沒什麼人喧譁，各自站在畫作前，認真端詳品味瞻仰著大畫家的傑作。
雪雉跟路月兩人輕聲交談，有不同的意見，也有相同的觀點，雪雉完全沒有任何討好路月的意思，根本不會順著路月的觀點。
路月甚至開始想，白安一個的保鏢，居然能找到這樣的女朋友，簡直是走了狗屎運。
明玉澤也早點死心吧，他除了有錢可以供著這種玩藝術的人使勁兒揮霍，也就沒什麼共同話題了。
“唉呀不好意思！”幾個學生模樣的人成群走過來，有個少年撞到了雪雉。
雪雉穿著高跟鞋，被撞得身子一歪，正好倒向路月那邊，路月下意識抬手扶了她一下。
雪雉用力地握住他的手，搖晃著身子站穩，然後才整理了一下散開聊頭髮，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
“沒關係。”
“雪兒你怎麼樣？”明玉澤連忙問道。
“沒事，差不多要閉館了，我們走吧。”雪雉看著那群走過去的學生，
“好，我送你回去。”明玉澤。
“不用了，我等下要去給真買禮物。”
“真？”
“就是顧溪清呀。”
“哦，那個女魔頭啊，我陪你去吧。”
“女孩子家的東西，可不要讓你看見。”雪雉笑著搖頭，跟明玉澤和路月完再見，就自己先走了。
坐在計程車上，她從耳後的頭髮裡取出一截細若毛髮的金線，其中一端沾著一點血漬，她心地放在玻璃器皿裡。
“試管。”“在你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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