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陳知川因擅營私鹽坊被打入大獄一事傳得整個京城人人皆知。
陳錦在府裡用了早飯,同元徵一起出門。
元徵入宮,她則是去陳夫人那裡。
陳夫人雖與陳知川的夫妻關系早已名存實亡,但乍然聽到這個訊息,仍是難以接受,正在家裡急得團團轉,涓寶來回說二姑娘來了。
陳夫人依禮給陳錦見禮,被陳錦一把扶住了,“阿孃不必如此,沒的叫女兒傷心。”
“你來可是為了你爹的事?”
陳錦點頭,扶著陳夫人進了屋裡,“大姐呢?”
“你大姐近日總是不著家,我讓鈿琴去尋了。”
陳錦微微皺眉,“大姐這樣下去,不要闖禍才好。”
陳夫人嘆了口氣,“我也是擔心,但是把她綁在屋裡吧,她又是那樣大的一個人了,早該懂事了。”
陳錦暫時不提陳茵的事,只道:“我今日來,是想告訴阿孃,無論發生什麼事,你跟陳府已經沒有關繫了。”
“這……這是何意?”陳夫人不明就裡。
陳錦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來,紙上是和離書,由陳知川親筆手書,上面明確寫道陳夫人犯了七出,陳知川將她逐出陳府,再無瓜葛。
陳夫人看著那手書,眼淚終於流了下來,“這……這是怎麼回事?”
“阿孃可怪女兒自作主張?”
陳夫人搖搖頭,“我知道你是要保全我和你大姐,只是難為你了,為了我們一早便做好了這些安排。”
陳錦搖搖頭,“你與大姐是我最親的人,我總要護著你們的。如今阿爹卷進了黨爭之中,關系重大,又是皇上親自下令將他收監,四太子縱然能救,但卻沒有萬全的法子。我們現在能做的,便是靜觀其變。”
陳錦說的這些陳夫人也想過,只是這個變故仍讓她難以接受,“他跟著三太子,難道三太子不保他嗎?”
“那私鹽坊本就是三太子所有,此次為了頂罪才將阿爹推了出來。”
陳夫人以帕輕拭眼淚,“三太子實非良主啊。”
“可惜阿爹明白得太晚。”
“那……那你阿爹當真是救不了了嗎?”
陳錦沉吟道:“能不能得救,端看三太子怎麼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