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茴心中一驚,“主子……”
元徵抬起手,制止他繼續往下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便這樣跟你說吧,陳錦我是非娶不可,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
他這般堅定,倒叫童茴有些無所適從,他沉默良久,才開口道:“主子是認真的嗎?”
“從未如此認真過。”
“我明白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元徵做這樣的改變,甚至要去爭那個他向來嗤之以鼻的位置,令童茴更加好奇了,他決定去會一會這位陳二姑娘。
“你這一副思量的模樣很容易被看穿,”元徵看著他說,“她可聰明著呢。”
童茴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用做任何偽裝了,那樣反而更可疑。”
“我有一個要求,”元徵說。
“主子請吩咐。”
“我也同去。”
“這……”童茴十分為難,他去會陳二姑娘本就是為了老太爺的囑託,如今主子也跟著去,那還能問出什麼來?
元徵很無賴的說:“若你不同意,那我便不許你接近她。”
童茴只能苦笑著答應,“且聽主子安排吧。”
元徵這才滿意。
……
用過午膳後,陳錦再次去拜訪墨夫人。
墨夫人也知她此行的目的,兩人沒說幾句話,便讓她去看陳嘉。
紅兒正在伺候陳嘉喝藥,比起前兩日的迴天乏術之態,今日陳嘉看著倒精神了些,見陳錦來了,陳嘉忙要見禮,奈何身子仍虛弱得很,起不了身。
陳錦在紅兒搬來的圓凳上坐下,倚床而靠的陳嘉看著她,“此番我欠了姐姐一條命。”
陳錦道:“他日總有償還的時候。”
“陳嘉謹記。”
“墨大夫醫術了得,連我都以為我是沒得救了。”陳嘉道,“我不得不佩服姐姐的遠見。”
陳錦道:“不過是誤打誤撞。”
“姐姐思慮周全,行事更是滴水不漏,我不信是誤打誤撞。”陳嘉將空碗遞給紅兒,她如今雖精神好些了,但仍不能太大聲的說話,故而聲音聽上去很是細弱,“這份遠見,連我都要甘拜下風。想我當日為了後路,選擇了墨跡,本以為已經算是高明瞭,不成想,人外有人。”
陳錦得她誇贊,臉上也是淡淡的,一雙眼睛清澈無垢,“內院之中,不過都是些小聰明罷了。你如今在病中,墨跡待你如何?”
陳嘉知她不想提這些事,故意岔開了話題,便也順著話往下說,“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