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斐然擔心的看看寧滔,發現他低著頭,卻是不看那陳二姑娘一眼,想來心中很是不好受。雙方走近了,墨斐然拱手道:“二姑娘安好。”
陳錦微微一福身,“墨公子安好。”然後朝向寧滔,說道:“寧公子。”
寧滔聽見她喚自己,忙不疊地抬起頭,與陳錦的視線撞個正著。心底裡那些委屈和求而不得又紛紛冒了上來,寧滔想哭……
墨斐然怕他失態,笑道:“二姑娘這是來看弟妹嗎?”
陳錦道:“是,嘉妹妹病了,我來瞧瞧她。”
墨斐然面浮驚訝,“弟妹病了?怎的沒聽人說起過?”
“不是什麼要不得的病,只是偶感風寒,讓墨公子掛心了。”
“二姑娘客氣了,”墨斐然道,“陳嘉是相府的孫媳婦,也是我的弟妹,自是應該關心的。”
這話說得沒毛病。
陳錦也不再糾結於此,“我還有些事,便告辭了。”
墨斐然怕身邊的寧滔受不住,便沒有強留,拱手道:“姑娘慢走。”
陳錦朝兩人點點頭,帶著音夏,上了停在側門的馬車。
馬車悠悠然走了,墨斐然拍拍寧滔的肩膀,“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麼?”
寧滔焉焉地收回視線,悶不作聲的進了府門。
墨斐然看著他的背影,頗無奈地搖搖頭。
“姑娘,咱們去哪兒?”音夏見相府的門楣已經瞧不見了,轉頭問陳錦。
“去墨童那兒。”
音夏便敲了敲車壁,揚聲道:“楊安,去醫館。”
外頭傳來楊安的聲音,“是。”
“今日見寧公子,怎麼怪怪的?”音夏說起這件事,很是不解。上回在寶華寺,見那寧公子最是周到懂禮數的,今日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真叫人奇怪。
陳錦輕闔著雙眼,輕聲道:“閑事莫理。”
“哦。”
又過了一會子,音夏道:“可是我今日見寧公子的模樣,分明是大病初癒的呀。前陣子是聽說平涼侯府的小侯爺病了,也不知是因了什麼?”
見陳錦閉著眼睛不理她,音夏自顧自說道:“如此一來,我倒想起一件事情。上回咱們在寶華寺,平涼侯的夫人還請老夫人和姑娘去茶室小坐,聽寧夫人的意思,她似乎挺中意姑娘你的……”
聞言,陳錦驀地睜開雙眼。
音夏被那眼中的淩厲嚇得趕緊閉上了嘴巴。
半晌,聽見陳錦道:“有些事爛在心裡便好,你今日這些話,很有可能將平涼侯府置於險地。”
音夏趕緊點頭,再不敢多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