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丫頭們見少爺如此,有那心軟的直接掉下淚來。
大丫頭到底成熟些,知道寧滔這可憐裡定有幾分是裝出來的,這時候竟也不忍揭穿他,只道:“少爺出去可以,但一定要帶幾個長隨跟著,出了事咱們就算死一百次也是抵不了的。”
寧滔忙點頭如搗蒜,“一切都聽姐姐的。”遂回房更了衣,帶著幾個長隨直奔相府去了。
到了相府門前,門房早已識得他了,今日卻將他攔住,“對不住了,小侯爺,我家少爺說今日不見客。”
寧滔瞪大了眼睛,“連我也不見嗎?”
門房為難的看著他,搖了搖頭。
寧滔一臉氣鼓鼓的,不知想起了什麼,突然一笑,“沒事,我自有辦法。”說罷帶著長隨離開正門,圍著相府的院牆外繞了一圈,總算找到那個從前見過的狗洞。
小時候他從家裡偷偷溜出來找墨斐然,不想讓人知道就從這裡鑽進去,神不知鬼不覺。只是後來大些了,便再沒鑽過了。
寧滔蹷著屁股想從那小洞鑽進去,被長隨們一把拉住,“小侯爺,你這是做什麼?”
寧滔說,“鑽進去啊。”
讓小侯爺鑽狗洞?長隨們想想後果都覺得很可怕,於是道:“小侯爺只是想進去吧?”
寧滔點頭。
長隨一拍胸脯,“這個簡單,我會輕功,直接將小侯爺送進去就行了。”
寧滔一個人進了相府裡,長隨們盡職盡責的守在院牆外面,等著裡頭小侯爺的訊號。
墨相極愛惜自己的羽毛,在世人面前豎立的是廉直公正的形象,這府邸是先祖親賜,百年間只翻修過一次,便再沒動過,與平涼侯府根本沒有可比性。不過寧滔是來慣了的,對於這府裡的一草一木簡直比對自己府裡還熟悉。
一路摸到墨斐然的院子,只見院門緊閉的。
寧滔也不敲門,用手試探性的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