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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滔在書房溫書。
這書溫得他百般難受,萬般不適。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一旁伺候的丫頭偷偷的掩帕笑,嘴裡道:“小公子,莫不是凳子上有針?”
“啊?”寧滔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丫頭們笑得更歡,“若是沒有針,你怎的動來動去的?”
寧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姐姐,讓我出去玩會兒好不好?”
“那可不成,”近旁的一個大丫頭忙道,“夫人讓我們在這兒看著您,若您跑出去了,我們回去恐怕要得一頓訓斥。”
寧滔苦下臉來,“斐然家出了那樣的事,我還未曾去看過他,實在是擔心。”
墨府沒有什麼事,但細究起來又有事。
便是前幾日鬧得滿京城皆知道的墨氏么女偷人又無故失蹤一事。
聽說唐尚書都急壞了,始終不願相信自己的夫人只是去上個香,怎麼就偷了人了?怎麼又不明不白的不見了?派出去找的人到如今還沒有訊息,據傳唐尚書為這事向陛下告了假,已有好幾日未去上朝了。
墨相倒還去的,跟平常一樣的時間,臉上也看不出什麼。
有那好事的,私底下評一句:姜還是老的辣。
丫頭們不笑了,既同情唐尚書,又同情墨相。
一個是前途正勁的尚書大人,一個是穩坐丞相寶座的元老。一個娶妻為禍,一個晚節不保。
真叫人憂傷。
寧滔繼續裝可憐,“那尚書夫人好歹是斐然的親姑姑,出了這樣的事,家門不幸,說不定走在街上還要被人戳脊梁骨,可憐的斐然,這時候我竟不在他身邊。”裝著裝著都快把自己感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