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雨走進他,伸手探了探老翁的鼻息,驚得猛地縮回了手,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去叫來了村裡的大夫,那大夫來了一看,也是連連搖頭,“姑娘節哀,這是在是迴天乏力了,早些葬了吧。”
村裡人都知道桐雨的公公走了,有不少熱心的來幫忙把後事給處理了。桐雨只是怔怔地站在那簡陋的石碑旁。
數月之前,她便給王郎寄去書信,告知他爹爹病重了,望他早日歸來,可卻到如今都未收到回信。雨打溼了她的髮絲,順著清瘦的臉龐劃下。
數日之後,有位衣著不凡地男子來到了她的家中,告知了她王若玉並非有事不得歸,而是中了狀元卻看上了別家的千金小姐不肯歸。
桐雨有些不可置信,那男子便說要帶她去京城一探究竟,桐雨咬牙思量片刻,她認為這名男子談吐不俗不像是什麼歹人,便同意了此事。
來到京中一看,果然是如此,她多次去狀元府上哭訴,王郎也都不肯見她,還與旁人道她就是個瘋子,桐雨頓時心如死灰。
後來之事不提也罷,白景殊始終也對這位女子心懷愧疚。他一早派人調查王若玉時,便注意到了她,並將她引來京城。
一切都只是他的計劃罷了,卻不料會將這無辜的女子給害死。
白景殊自嘲般的一笑,或許是近來太過安逸,又開始變得多愁善感起來。自顧自地斟上一杯淡酒飲下,也不知究竟是清醒還是沉醉。
聽到動靜,白景殊有些不耐地說道,“本王不是說過不要……阿玖?是你啊。”
言慕玖聽下人說王爺獨自將自己關在房中便過來看看,也沒料到會看到獨自飲酒有些微醺地白景殊。
他微微蹙眉,過來將他扶起,語氣有些嚴肅地問道,“大過年的,你這是怎麼了?”
白景殊看著他笑了笑,也沒有迴避,而是說道,“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我或許並不是你想象中那般無辜,我也害過很多人。”
聽他這麼說,言慕玖眉峰更加緊蹙,眼看他又要飲下一杯,被直接將他手中杯盞奪過。
白景殊有些悵然若失地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心,也沒做聲。
言慕玖見他這副模樣,有些於心不忍,索性坐了下來,將杯盞還給他,自己也盛上一杯酒,對他一舉杯,“你要想喝,我便陪你,你有心事,大可以與我講。”
類似的話,言慕玖先前也說過,可此事白景殊卻不想於他說,若是說了,言慕玖會不會認為他心狠?若是自己沒有他認為的那般好,言慕玖會不會又想從前那樣?說到底不過是在患得患失罷了。
言慕玖見他沉默不語,便將一杯酒飲下,此酒並非烈酒,入口微甜,後才覺得一股辛辣湧上心頭。
不只是桐雨,還有很多人,這場爾虞我詐中,所連累到的人太多了。就算如此,白景殊也不能後悔,他也並不後悔當初的決定,只是心懷愧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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