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慕玖看著他,“聽說你皇弟今日又動了怒。”
白景殊垂著頭思量片刻,說道,“此事確有不妥,當初那王若玉是阿昔親自提的狀元,如今這般先斬後奏確實拂了阿昔的面子。只是大抵阿昔當初並不知王若玉與王松的關係。”
白景殊感到手中那雙手已經恢復了溫度,正欲將手放開,卻又被捉了回去。
言慕玖把玩著自己掌中那雙近乎無暇的手,白景殊的手指很長骨節分明,不似他們習武之人那般粗糙。言慕玖輕輕地撓著白景殊的掌心,撓的他有些癢,卻掙不開言慕玖的束縛。
言慕玖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若是你皇弟知道,說什麼都不會提他。”
白景殊點了點頭,二人在燭光中相顧,燭光中言慕玖五官深邃鼻若懸樑,白景殊忍不住想,真不愧是大堯第一美男,自己是不是賺大了?
言慕玖望著白景殊清明的眸子,就油然而生一種寧靜之感。若是放在以前,他時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有一天他會與白景殊這樣心平氣靜的坐在一起。
夜色已深,二人和衣而睡,白景殊不大睡得著,看著言慕玖的睡顏,忍不住嘆道,自己這多多年機關算盡,就是為的這個結果罷?
第二日朝堂之上,眾臣皆已知曉昨日之事。皇帝看著摺子,不鹹不淡地開口,“眾愛卿有何看法。”
若說這最惶恐不安的,必是那戶部尚書了,只見他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聲音帶著些顫抖,“戶部出了這檔子事,這王若玉如此不忠不孝大逆不道,臣卻未能察覺,實乃臣之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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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昔有些懶得搭理他,“自然是你的失職。”
戶部尚書跪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目光下意識地看著丞相,丞相似是為感受到他的求助般無動於衷。
白景昔一把把摺子扔到臺下,怒道,“先前皖州之事,你還未給朕捋清楚,現在又有此事,愛卿是不是覺得位子做的太安穩想鬆動鬆動了。”
戶部尚書跪在地上的雙腿不住的顫抖,一時也不敢說話。
此時最得意的,大抵便是兵部了,王若玉風頭正盛之時,沒少給兵部使絆子,如今犯下這等禍事,得了此報,當真是蒼天有眼。
見皇帝還欲說些什麼,王丞相慢慢地走向前,“皇上息怒。”
白景昔原本就不悅,聽他說息怒反而更怒了,但又不好發作,只得笑的天真,“王丞相有何高見?”
王松悠哉悠哉地道,“皖州之事乃是劉平膽大包天,而昨日之事,只是那王若玉道貌岸然,實在難以讓人看出是如此大逆不道之人。”
白景昔咬牙壓著心中怒氣,笑道,“丞相說的有理。”
戶部尚書見王丞相出來為他說話,心中鬆了口氣,跪在地上的雙腿也沒那麼抖了。
武將本就無需日日來上朝,只有有事彙報時才會來面聖,今日言慕玖也懶得來湊這個熱鬧。
白景殊無意間撞上王松正看向自己的目光,那眼中是不屑和挑釁。白景殊對之報以一笑。
下朝之後,有朝臣忍不住小聲議論,這戶部是不是被人給下了降頭,才會接二連三的出事。有人提醒他宮中最忌巫蠱之事,勸他謹言慎行。
回府的路上,白景殊無端的想起先前言慕玖帶他去的街巷,開始懷念起那碗餛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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