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一出事,村子裡就有人得到訊息。大家都做好了,阿妹有去無回的結果,正商量著該怎麼處理後事,誰知,畲江居然帶著阿妹回來了?
這地界上,還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從詹寶德手下,搶女人回來。被詹寶德弄走的女人,非死即傷。
幾乎沒有人能活著回來。
畲江有幾分本事,大家都清楚。他是個半個獵戶,殺動物可以,但是殺人不一樣。
更何況,殺的還可能是湖城一霸。
白叔一得到訊息,就擔心不已,老村長心中不知想些什麼,非要跟他一起來。
此時此刻,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個真相。
畲江知道,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於是二話不說,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對著二人連磕了三個頭。
“老村長,白叔。阿江知道瞞不過二位,沒錯,我為了救阿妹,殺了詹寶德那畜生!”
二人一聽,嚇得連忙退後一步。白叔琴慌失措,指著畲江大罵“你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你殺的是什麼人?那詹寶德他爹,不是好惹的!”
越想越氣憤,白叔抬腳狠狠踹了他一腳。
畲江被踹倒在地,又爬起來。對著二人苦苦哀求“我知道自己犯了錯,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阿妹被那畜生糟踐,不管不顧。要是如此,我畲江還算是個男人嗎?”
想到自己心愛的姑娘,差點被別人糟踐,這叫氣不打一出來,越想越覺得自己沒做錯。
“我阿江爛命一條,叫死不足惜。可阿妹是無辜的,明日詹家若來人問罪,二位盡管叫我交出去便是。”
“可阿江在這裡懇求二位,給阿妹跟她奶奶留條活路。如此我畲江便是做了孤魂野鬼,也會報答二位。”
說吧,是畲江又連連磕頭。跪在地上,不願意起來。只盼著眼前的兩位長者,能保下阿妹跟她奶奶。
白叔氣的渾身發抖,很想大聲訓斥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可一想,這還真不是他們的錯。
詹寶德欺男霸女,橫行鄉裡,本就讓人厭惡。他們敢怒不敢言,心中一直憎恨。
如今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受傷的又是村裡的兩個晚輩。作為長輩,沒能保護他們,難道還要指責他們,不該保護自己嗎?
白叔左右為難,怒氣攻心,最後實在說不出一句話,只好氣憤甩手轉身。
畲江見狀,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期盼看著老村長。他眼裡滿是懇求迫切,已經是無路可走。
老村長長長嘆一口氣,撐住柺杖道“阿江,你既然知道他詹寶德是什麼人,那就更應該明白,詹老爺,不是個善茬。”
“詹寶德雖然不是他唯一的兒子,可卻是唯一的嫡子。他詹府,不就是靠著這個正妻嫡子,才能跟王都裡的秦國公攀上關系?”
“如今他一死,他母親秦氏豈能甘心?”
“恐怕到時候別說交出你,就是怕咱們一村人的命都交出去,也沒用!”
老村長的這番話,嚇的畲江癱坐在地,甚至白叔,都傻眼。
“他叔,你可別嚇我,事情真有那麼嚴重?”白叔難以相信,這姓詹的再厲害,也不可能把全村一百多口人全給殺了。
“事到如今,騙你作甚?你難道忘了,幾年前,得罪詹家的劉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