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是長年跟隨詹寶德。對於自己的主子,多多少少清楚,聽到這話誰不是曖昧笑笑?
可過了少許,依舊沒有任何聲音,有一人終於忍不住,抬腳往回走。這荒郊野外的,又是破廟破院子,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
他先是小心翼翼靠著門縫,看了一會兒。發現裡面既沒有聲音,也沒有任何走動的跡象,心裡不安,小心翼翼在門口喊道“寶爺,您老人家完事了沒,這天色都快黑了,咱得趕緊回去。”
喊完這話,他立刻豎起耳朵聽,可依舊沒有回應。其他幾人也感覺到不對,紛紛交換眼神。
“不會真出事了?”胖子不安,頭上的汗直往下冒。
幾個人踟躕不安,這時候闖進去,如果主子還在辦事,肯定要收拾他們一頓。
可如果主子真出事兒,他們去晚了,也要命!
他孃的,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當下人咋這麼難?
還是最先感覺不對的人,轉了轉眼珠,硬聲道“算了,橫豎都是個死,被主子訓一頓,好過被老太爺打死!”
他一咬牙,大力推開門,直往院內走去。
可到了門口,那一灘血跡,讓他嚇得魂飛魄散。他沖進去看見倒在地上,一身是血的張寶德。嚇尖叫出聲,跌坐在地。
這下真是不死也得死了!
天色漸晚,畲江帶著阿妹在林子裡穿行,好不容易避開危險,逃回村子。
畲江把阿妹安頓在自己家中,讓他換了身衣服梳洗一下,等她睡去,才坐在屋子裡惶惶不安。
越想越覺得害怕,那幫人發現詹寶德死在這裡,肯定要到處搜捕。
那地方,距離這村子不過半裡地。阿妹,那幾個狗腿子都見過,只怕一眼就能夠認出來。
他單身漢一個,吃飽了全家不餓,殺了人,大不了捲了東西離開這裡。
可阿妹不行,她還有一個年邁的奶奶在村子裡。怎麼辦才好?
正踟躕不安,不知如何是好,外面就響起敲門聲,嚇得畲江膽戰心驚。
他哆嗦一下,舔舔唇,小聲問道“誰...誰...呀?”
“阿江,是我,你白叔!”一個熟悉的男聲在外面響起,畲江見是自己的熟人,立刻小心翼翼開啟門,將來人迎了進來。
跟白叔一起的,還有村裡德高望重的老村長。
“白叔,阿爺,你們咋來啦?”畲江明顯是心神不定,看兩人的眼神很是飄忽不安。
兩人也不進屋,就站在院子裡,翻書看一眼,屋子裡微微亮起的油燈,低聲問“阿妹是不是在屋裡?”
“白說,你說什麼呢,阿妹她....”
“事到如今,你還想瞞著誰?”老村長一跺柺杖,氣鬍子都要翹起來。
“阿江,阿妹的事情,我們都聽到了一些訊息,這時候你能把人平安弄回來,難道沒被姓詹的為難?”白叔不是傻子,詹寶德的名聲,這一塊方圓五百裡,誰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