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心腹顯然是特意去打聽過了。
“第一個人確實是城外的一個行商,賣些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東寧街上不少平民姑娘都是他的常客,他兒子在北門找到了,去的時候兩個守門的獄卒還給他兒子買了糖葫蘆,在那玩的開心的很。”
“那個尼姑呢?”
“昨天一回去就還俗了,跟著一個外地的貴客走了,聽說是去男人家裡做續弦夫人。男方都打聽過,還是個當官的,有錢有權,就是夫人早逝到現在還沒兒子,聽了人說修寺廟可以積德生兒子,這下把天心觀最漂亮的尼姑都拐走了,沒準還真能生個兒子。”
“大公子,剛才那個結果也出來了。”這時另一個心腹也迅速回來,帶來了新的訊息。
“我們親自跟著去看過,那姑娘的確就在戲園裡的百年梧桐下找到了金簪,那富商家裡來了個愛吃蛇的客人,自己從南邊帶了三條蛇,現在正在家裡吃全蛇宴!”
“看來的確有些本事。”阮清辰還是有些猶豫,“就是不知道,這點本事是大是小。”
“就是,萬一是眼睛尖,從客人身上哪裡看出來的?”阮清書也是懷疑重重,“我可是聽說不少這種騙子都是察言觀色的老手,就是從你面色言辭裡看出破綻猜出來。”
“大少別急,我去試探一下,是不是個江湖騙子。”在旁邊的一位心腹聽罷自己主動請纓,“我在外露面不多,他打探訊息也打聽不到我身上。而且我要問的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他察言觀色一定也看不出什麼。”
“行,那你去試試,別被看出破綻了。”阮清辰點點頭,心腹狡猾地先去遠處的攤販上東東西西買了亂七八糟一堆東西,還特意買了很多華麗到炫目的玉佩珠寶佩戴在身上,裝扮的自己像個敗家的暴發戶。
“給本公子測個字,測得準了大大的賞你!”
說著就是一個玉佩直接往桌子上一拍,暴發戶氣質撲面而來。
虞吾月看了看此人面相,一臉的奴僕相還裝大頭,真是狐假虎威,她也不點破,只是笑而不語。
心腹揮毫寫下一個“牆”,放下筆,笑得挑釁:“測失物。”多的話一個字不說,
虞吾月看一眼有意思的笑了:“你回家到你臥房床下尋找,失物雖然不能馬上找回,但可以捉住竊賊,竊賊捉住了就可追回失物。”
“哈哈哈哈!”心腹得意洋洋反駁,“我遺失的是一匹馬,馬怎麼可能在床下!”
虞吾月語氣肯定,堅持不改:“我不管你丟失的是馬還是牛,我只是依照字理判斷。‘牆’字左邊的是床字邊,右邊是來回兩字,來字腳不見了,就是藏匿在床下的暗示。你要找回你的失物,當然要去床下尋找,即使馬不在床下,偷馬賊想偷你家珠寶藏在床下,伺機而動,也不足為奇。我雖不是神仙,但相字百無一失,你休要和我爭辯,現在回家往你床下瞧瞧,便知分曉。”
聽她語氣這般肯定,心腹也猶豫了,決定還是先給了銀子回家看看再說。
看在心腹銀子給的大方的份上,在那人轉身的時候虞吾月好心地附加了一個額外訊息:
“對了,你的帽子不適合戴藍色。”
心腹轉身好奇:“哦,這還有講究?”
“對,你比較適合春天的顏色。”虞吾月同情地看著他,“回家看看吧,你夫人肯定給你準備好了。”
心腹滿腹不解地走了,阮清辰阮清書直接跟著一起過去看,還有不少閑的發慌的也跟著去看熱鬧,其中不少人隱隱約約聽出虞吾月的暗示,都抱著不懷好意看笑話的心思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