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外山上天心觀的靜雯尼姑!”
“哦那個最漂亮的?我早聽說過,我還聽說靜雯跟一個來寺廟捐銀修繕的外地貴客好上了呢!”
“真的假的?那裡的師太不把她趕出去?”
“......”
旁邊的人議論紛紛,有的已經開始相信這老先生不是騙人,畢竟第一位中年男子看著眼生沒準是託,這尼姑大家卻是熟悉的,誰也不會拿自己的名聲給個一看就落魄到不行的老騙子多託。
有的人已經相信了,有的人還在旁觀,虞吾月不在意這些,數了數桌子上的銅板,喲,有一掛錢,可以吃碗麵了!
優哉遊哉,虞吾月直接收攤了,這是個長期戰役,比的就是誰先沉不住氣,今天有這樣的效果,已經可以了!
阮府裡,管家跟正在病床前伺候的兩位公子彙報了此事,到底是趕是留還是如何,等著兩位主子拿主意。
“大哥,你說這老騙子會是誰派來的?皇後那邊的人?”阮清書眉頭緊鎖,思慮一番道。
阮清辰搖搖頭:“不會,皇後自顧不暇,聽說快死了。而且皇後孃家死的七七八八,剩下那個才十五歲,能頂什麼用!”
“我怕的就是,走了一個皇後,還有其他暗中盯著的敵人,明處的不可怕,暗處的才最可怕。”阮清書惆悵不已,越想越怕,“哥,你說會不會是爹病重的訊息走漏風聲了?”
“走漏風聲派個算命的老騙子過來有什麼用?”阮清辰反問。
“那怎麼辦?”阮清書說話時看看床上閉目不醒的父親,眉頭皺的更緊了。
剛把夏家整垮,阮家樹竟然自己也病倒了,就好像遭報應似得,他只要一想到夏家那位家主臨死前憤怒的詛咒,再看看父親現在應驗的怪異病重,就覺得心裡瘮得慌。
“先繼續盯著,若是真的有問題,自然不用我說。”阮清辰深思一番道,“若是沒問題,用用也未嘗不可,爹爹若是不行了,咱們正是最缺人用的時候......”
“可惜了,爹爹英明果斷,妹妹也是足智多謀,怎麼咱們兩兄弟這麼......”阮清書連連唉聲嘆氣,他對自己的幾斤幾兩清楚的很,自己雖然考進國子監,不過是個百無一用的書呆子;大哥更是直接拿銀子買的官職,文不成武不就,父親倒下之後阮家怎麼辦。
阮清辰不放棄,一巴掌拍在弟弟腦袋上:“有點出息!咱們阮家宮裡有個貴妃和太子,自己不行不能用人嗎?沒聽父親經常說眾人拾柴火焰高?只要咱們多收集一些門客謀士,不怕阮家不繼續輝煌!”
說著意味深長道:“好日子還在後頭呢!等到太子登基,皇上皇後都去了,咱們阮家......”
說到這裡,兩兄弟對視一眼,同時得意地笑了,眼裡是毫不掩飾的野心......
第二日,虞吾月再次在阮府門口擺出了自己的算命攤子。
大概有了昨日的宣傳,今天一開張就有了客人,是一位還帶了兩個伺候的小丫鬟的千金小姐。
虞吾月的墨錠都還沒有磨出來,千金小姐已經直接用手沾了水在木桌上寫了個“吾”。
頗有些心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