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對你們沒興趣了......”
青燦拔出短刀,遲疑了一瞬,“你還會對付無面者嗎?”
她面對水面,沒有回。
無面者如今已成了喪家之犬,還有什麼對付的必要嗎?
還有什麼有價值的資訊嗎?
見其不語,青燦解下玄峰,搭起他的手臂給他支撐。
青色的鬼面安靜躺在地上,路過時,青燦猶豫了兩分,還是撿了起來。
“無面者所有的鬼,都是義父訓練出來的,雖然鬼醫是堂主,但我們其實聽義父的。”
“義父讓我們殺誰,我們就殺誰,我不知道他們在謀劃什麼,我只知道,除了來買兇殺人的,義父讓我們殺了很多地方上的官。”
“是嗎......山客?”
“是。前年我截殺了兩個南方的小官,其他人的任務,我不清楚。告訴你這個,就當做是你放過我們的回禮。”
衣物飛動,身後沒有了人的呼吸。
又一條路走到了盡頭,梅千行找不到,鬼醫找不到,無面者也沒有用,上天真是在跟她開玩笑,把她耍得團團轉。
呵。
她輕笑一聲,對著水面彎了腰。
心髒有些緊,有什麼情緒在牽動。
雙手撐在膝蓋上,有些疲憊。
蜻蜓點過水面,引起微微蕩漾。
她又起身,收刀,披上鬥篷,消失在夜色中。
無盡的黑暗包裹住了一切,冰涼的水封閉了呼吸,耳邊只有難受的嗚咽聲。
身體動彈不得,被禁錮在狹小的空間內,手指早就沒有了知覺。
生命靠著嘴中的一根軟管維持,少量的空氣和怪異的氣體讓他既不能死,又不能暈。
撞擊,反抗,掙紮。
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