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肉身相搏,不出十個回合,青燦被自己的短刀刺中肩膀,同時掐住林英之的脖子,而她腳步不停,將他逼至柳樹。
後背重重撞在樹幹,短刀又進了三分,同時榴煙橫在他脖頸,劃出一道細痕。
這一撞讓玄峰也跟著晃動起來,手腕被生生磨出血。
她進一分,青燦手上也重一分。
“唔......聽著,我們不想和你作對,你也放我們一條生路如......呃!你!”
短刀旋轉,絞著肉,青燦面露痛苦。
“這就是問題......我走到了死路......”她的聲音輕微發顫,“找不到我要的人,我憑什麼放過你們?”
一擊清亮的耳光在室內回響,萬手醫的左耳有一道出了血的咬痕,牙印清晰可見。
她抽出煙袋猛吸了一口,一邊雲霧繚繞一邊踱步,目光在他垂下的頭頂和地上的血滴上流連,似乎是在思考。
片刻後,她離開了刑房。
再回來時,身後跟著鬼醫和兩名護衛。
她站定在他跟前,抓著他的頭發抬起他的臉。
俯身靠近,煙嘴點在他鼻尖,“我會讓你知道跟我犟的下場。”
聲音沒有了剛剛的耐心和溫柔,取而代之的是無情。
她給了鬼醫一個眼色,後者手上有一藥瓶。
開啟瓶塞,一些綠色煙霧溢位,鬼醫往他口中倒完了全部的藥,捂著他的嘴不讓其吐出。
“師父,殿下已經回宮了,指明要這個,咱們得加快進度了。”
聞言萬手醫極為不耐煩地用她第六根手指撓了撓臉,“催催催,就知道催。”
沒一會,他不再反抗了,他們也鬆了手。
“關進水棺裡,不用管他。”她朝身後兩個侍衛動了動煙袋。
“我們只是聽命辦事,跟你說的也是實話......如今的無面者已經重獲新生,你當真不肯放過我們的話,我也只有拼死和你一搏,替他們掙得一線生機。”
這樣年輕的聲音卻說著這麼視死如歸的話,她盯著青燦雙眼,懼和無畏交織在眼中,和她想象中看透生死的鬼不同,是個人。
心裡有些沒來由地不舒服。
從青燦的眼中,她沒看出心虛,他說的是實話。
卸了勁,短刀留在青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