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師父尊敬,愛戴,為師父鞍前馬後,克己複禮和他保持距離的沈遲,實在是乖巧的很。
不知道是不是被喚醒了什麼師父的慈愛,裴枕的手放在他的頭上隨意揉了揉。
“叫師父。”
“好。”沈遲的聲音很啞,抬起頭來,親了他一口:“師父。”
“......”
有個聽話、懂事的徒兒很好,當然,如果他再乖巧一點,晚上不來找他,不爬上他的床,不按著他動手動嘴,那就更好了。
見裴枕不語,沈遲眯了眯眼,問他:“怎麼,師父,你喜歡我那般對你?”
“你會嗎?”裴枕垂眼,似乎學他,說:“我的好徒兒。”
沈遲忍不住,又偏頭湊了上去......
裴枕的頭發披散在床上,雙手攤在枕頭兩側,手指蜷縮,衣裳領口淩亂,眼尾微挑,眼眸中彷彿隔著一層化不開的霧氣,雙唇微張,還嫣紅著。
都是被他弄的。
裴枕半垂著眼簾,與他對視,沈遲眸色加深,伸手,拇指在他唇上按了按,那裡頓時更紅了。
裴枕臉色有些發燙地扭過頭,別開他的手:“別這樣......”
沈遲輕笑了一聲,白日裡看著純良無辜的好徒弟,實在是內裡壞透了:“什麼畢恭畢敬,你就喜歡這樣的。”
裴枕喘了一口氣:“我沒有。”
“是嗎?”沈遲單手撐著手起來,在他上方看他,另一隻手卻往下流連而去了,裴枕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反應有些驚慌失措:“你要做什麼?”
“可是,你剛才......頂到我了。”沈遲歪了歪頭,笑的勾人。
裴枕臉上熱氣上湧,他壓著聲音指控:“那也是被你逼的,沈遲,你別倒打一耙。”
他也是一個正常男人,還沒睡醒就被人按在床上親,他有反應很正常。
是正常的。裴枕強作鎮定。
“那是因為你喜歡我,你才會這樣。”
沈遲認下來,二人的呼吸交纏,他俯下身親了親他的唇瓣,掙脫他的手,往下去了,聲音低啞:
“畢恭畢敬就讓盧風去做吧,裴枕,我忍了一天了,我做不了柳下惠,只能做登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