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枕被堵著嘴,他的手從被褥上抬起,輕輕碰了碰他的胸膛,卻又猝不及防地被他抓著兩隻手腕,分開,按在兩側。
“......”
沈遲深入地吻他,舌頭伸進來了碰到他的舌頭,順滑柔軟的,裴枕眼睛睜大,徹底清醒了。
沈遲壓著他結結實實地吻了很久,直到感覺裴枕要喘不過氣了,沈遲才終於捨得放開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
裴枕喘著氣,唇上水光瀲灩,唇微微張著,能看到一點鮮紅的舌尖,新鮮的空氣湧入肺部,他換著氣,胸膛起伏劇烈。
沈遲松開他的手腕,裴枕沒什麼力氣了,嚥了咽口水,卻還強作鎮定地別開臉。
“我過來幹什麼?”沈遲撫上他的側臉,看著他,在他的嘴角抹了抹殘留的液體,劃下,在他的臉上留下濕痕:
“我想你想得睡不著,你倒是睡得很香啊師父。”
帶著點興師問罪的意味捏住他的下巴:“你就不想我嗎?”
“你還真是......”沈遲的話太熾熱,裴枕眼尾的薄紅還未消,他閉了閉眼,許久才說:“不害臊。”
“害臊?師父,我還以為,你會不習慣。”
“不習慣什麼?”
“不習慣沒有我抱著你睡。”畢竟這半個多月以來,裴枕熟睡的時候,他都是在身邊的。
裴枕也想到了,倏地睜開眼,臉上有薄紅:“......我很習慣。”
實際上,他三千多年都是自己睡的,怎麼可能會不習慣?
“那是我不習慣。”沈遲壓低著聲音說道。
那二十多天的日夜相伴,讓沈遲無比想念一覺醒來,裴枕就躺在他的身邊。
他想要一轉頭就看到裴枕枕著他的手臂,閉著眼靠著他的臂彎在他的懷裡淺息,他會被他弄醒,迷糊地醒來,抬頭看他。
那一刻他會覺得全世界都在他懷裡,無比滿足。
沈遲脫去鞋子,轉而大半個身子上了床,抱著裴枕,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埋在他的頸窩裡:
“裴枕,你想我沒?”
因著白日那些宮女窺探的視線,害得他只能晚上來找裴枕。
已經許久沒和師父有直接的接觸了,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
這對他們才確定關系沒幾天的沈遲來說,簡直是掰著手指頭數時辰過去的。
沈遲問他:“我今日做的好不好?”
裴枕回想起下午那個被打斷的親吻,又想起晚上吃飯時二人的氛圍來,竟然有些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