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高腿長,步子邁的及其優雅好看,慢慢悠悠,觀賞性十足,偏偏裴枕被他逼的後退幾步,腳後跟在地面挪蹭著倒退,有些毛骨悚然,滿是抗拒戒備的姿態。
饒是任何人遇到這樣的囧境也該明白他是什麼態度,也該放過他了。
可偏偏他遇到的那個人是沈遲,他偏不停,一步一步,饒有興致地,像是在逗貓,碰他的尾巴,看著他慌張地躲來躲去,始終不踩住他。
“你......”裴枕的臉色瞬間難看,後退的步伐停住了,氣急了:“你給我滾!”
一絲察覺不到的緊張......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被人逼迫到如此地步,但是這個人甚至都不是神仙。
“師父,你在躲我?”沈遲停住腳步。
那種壓迫感終於消失了,裴枕偏過臉不看他,只覺得可笑:“你有什麼好躲的?”
沈遲看著他冷白的臉,以及......裝腔作勢的模樣。沈遲饒有興致地彎腰湊近了:
“那你為什麼......這麼怕我?”
裴枕:“......”
雙方都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直接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根本沒有想過沈遲會就這樣,仗著沒有外人,毫無忌憚、沒有絲毫顧忌地點明。
這和欺負他有什麼區別?
理直氣壯到讓裴枕都懷疑,是不是他聽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怎麼可以這麼厚?彷彿前幾天強迫他的人不是他 ,居然還有臉來問他為什麼怕他?
裴枕渾身發抖,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怎麼不知道,沈遲......你如今連臉都不要了?”
“這就不要臉了?”沈遲笑的發邪,無端讓裴枕生出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師父,我還可以再不要臉一點,你要不要聽聽看?”
“住口,孽畜!”
“師父,我喜歡你。”
裴枕:“......”
裴枕猝然瞪大了雙眼,一雙丹鳳眼眼尾上揚,滿是震驚,好久、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卻變調了:
“你敢?”
沈遲盯著他的眼睛,殘忍而堅定,一字一句道:“裴枕,你聽好了,我不會尊敬你,不會愛戴你,更不會孝敬你。”
“我喜歡你。”
他俯身湊近,看著他:“我要你,眼裡只能容納我一人,我的河神,我要你......永遠看著我,永遠陪在我的身邊,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做我,唯一的道侶。”
什麼!?
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