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沈遲:“你今年是不是要及冠了?”
他們凡人好像是二十及冠來著,沈遲十三歲離家就跟著他了,他還算是他的義父,勉強能稱作他的長輩。
如今沈遲身邊沒有任何親人了,他作為這個名不符其實,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長輩,雖然看上去也只比他大幾歲,但是好歹他又是義父又是師父......
他是不是要表示一下?
只是......送什麼好呢?裴枕沉思。
沈遲沒想到他突然問起來這個,他起身,湊上去,高束起的發絲掃落肩頭,在他耳邊耳語:
“師父,再過半月就是我的生辰,你要給我準備什麼生辰禮物?”
裴枕與他對視:“你想要什麼?”
沈遲盯著他的眼睛:“我想要......很多。”
裴枕只覺得今晚沈遲的眼神格外熾熱,他被燙了一下,臉上一熱,扭開臉避開了視線,手搭在桌案上:
“......比如?”
沈遲輕笑:“你覺得呢?”
空氣安靜一瞬,裴枕紅潤的雙唇微開,難得有些迷茫。
他到底在說什麼?
為什麼他總覺得沈遲怪怪的,話裡有話?
罷了,六年過去,沈遲樣貌和脾性都變了太多。但是,其實,離開這麼多年,裴枕也是有一些愧疚的。
沈遲跟在他身邊七年,他從未給他過過生辰,從前在身邊是不覺得有必要,後來是從來沒有趕得上過,這次他二十歲及冠,總要給他最好的才是。
裴枕嘆一口氣:“不管你想要什麼,師父都會盡量滿足你的。”
沈遲:“真的嗎?”
裴枕坐的端正,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沈遲見狀,似是戲謔地挑了挑眉。
裴枕問他:“你想怎麼過生辰?”
沈遲一口答應:“都行。”
只要是師父送的,他都喜歡。沈遲的手指蜷曲了一下,不過,師父要是能送點別的,他會更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