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往自己的座位上走。
最後一排的紀淮深幾乎要死了。
——真的是他!
真的是溫敘白,竟然能在這裡遇到。
雖然心髒幾乎要跳出來,但他依舊沒敢抬頭。
溫敘白的視線似乎停在他身上一秒。
是錯覺嗎。
他怎麼會看我。
他認出我了?
我和他說話,他會理我嗎。
他會恨我吧,說不定他已經知道那個殺人犯就是我的父親。
紀淮深心不在焉地上完一節課。
下課後,溫敘白走出教室,紀淮深也跟了上去。
午休時間,體育館沒有人。
溫敘白抱著吉他,苦惱地撥琴絃。
紀淮深在體育館二樓看著溫敘白,默默記下對方彈的調子。
然後溫敘白又躲在體育館的角落,一個人對體育館大門望眼欲穿,似乎在等什麼人。
但那個人並沒有來。
紀淮深狠狠蹙眉。
——溫敘白的狀態很奇怪,似乎很難受。
縮成一團,渾身顫抖,牙齒緊緊咬住發出咔擦聲,臉色慘白如紙。
紀淮深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應該下去詢問,需要幫助嗎,可是他不敢。
溫敘白開始撥電話,但是對面無人接聽。
溫敘白生氣了。
把手機砸到一邊。
“季舒陽,你又失約。”
紀淮深驚訝。
他從未想象過溫敘白生氣的模樣。
對方哭泣,微笑,沉默的模樣都在他的腦海裡過過無數遍,唯獨生氣的樣子沒有。
溫敘白的形象在心中逐漸變得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