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喝了酒,車子就被開了。我打車過去就行,對了,湯圓愛吃甜食,我再去買個巧克力蛋糕。”
徐航見湛藍執意拒絕,他也不好勉強,“那你路上小心點。”
湛藍頷了頷首,便小跑著進蛋糕店買蛋糕,叫了一輛計程車,去靳家大宅。
夜色迷濛,城市霓虹燈光打在車窗上,將車內女人的臉映得斑斕。
她望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群,心裡想著湯圓見到她時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她好久沒有聞到孩子身上那股甜甜的奶香味了,湯圓近來生活得好不好,有沒有想她這個媽媽?
她有好多話想跟她的小寶貝說,將她的小寶貝緊緊攬入懷裡,用力地親親她肉嘟嘟的臉頰。
一路這般想著,車子穿過熱鬧的城市,往山路上行駛,春夜的風微微的涼,車窗是露出一小條縫隙,清爽的山風吹進來,透著一股大山中的清新。
難怪有錢人都喜歡在深山裡買房子,每天呼吸這新鮮的空氣也能讓人多活上幾年。
車子在別墅群外停下,湛藍拎著玩具和蛋糕下車,一陣風颳來,呼拉呼啦鑽進她領口,她攏了攏風衣。
枝頭在風中搖曳,樹葉婆娑作響,路燈是獨有的歐式造型,從路燈華麗的美感中足以見識到這裡住著的非富即貴。
她往前走,一盞盞路燈將她身影拉長縮短,如此循壞往復,直至在雕花的白色鏤空鐵門前駐足。
前頭就是靳家主宅,燈火通明,門前是油綠廣闊的草坪,種著各種花草樹木,最多的是菊花,一到秋天整片整片的金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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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輛小鏟車,一輛電動汽車,都是小馬駒喜歡玩的,他們在外面空地玩耍,小馬駒會開著小汽車栽湯圓,眼前一閃而過那兩孩子歡笑的童顏,銀鈴般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的寶貝兒。
她請門衛給她開門,門衛老根叔猶豫地看著她,“二少爺吩咐過,不能讓您進來。”
她心一顫,那個男人怎麼這麼狠心?居然真的不讓她見女兒?
高院大戶,湛藍總不能憑一己之力硬闖?
思量再三,湛藍懇求他,“老根叔,能不能請你幫我去跟李嫂說,讓她把帶湯圓過來,我就想見見她。我給她買了玩具,還有她喜歡吃的蛋糕,我想親自捎給孩子。”
“二少奶奶,你別難為我。二少爺吩咐過的,我若是幫你轉告讓小小姐過來,也是壞了規矩,我不能把飯碗丟了,我還要養家餬口呢。”
她捏了捏手中的塑膠袋子,她知道自己這也是為難人,嘆了口氣,只好退而求其次,“老根叔,那幫我把這些捎給她,可以嗎?”
老根叔是個挺老實的人,二少奶奶以前住在這裡時也很尊重他,走進走出都會打一聲招呼,老根叔搖了搖頭,“二少奶奶,我跟您說實話吧。您走後沒幾天,小小姐病了,聽說連續發了好幾天高燒,現在不在這裡,在醫院呢。”
“啪嗒”一聲手中的玩具和蛋糕盒子統統掉下來,軟軟的巧克力蛋糕被這麼一摔,糊了一團癱軟在草地裡。
“湯圓病了?”
“是啊,好像挺嚴重的,聽李阿嫂情況不妙,李阿嫂在醫院伺候著呢。”
病了,是不是心臟病病發了?
湛藍急得眼淚撲簌撲簌地直掉下來,孩子病了,她卻一點訊息也不知道,她這個當媽的真不負責任,她心中狠狠地埋怨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