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北風道:“還能下課嗎?你看看外面,夕陽多美,卻空無一物。”
解諸望向窗外,只見一片夕陽,除此以外,再無他物。
“現在覺得恐怖嗎?”希北風道。
解諸道:“不恐怖,反而覺得很美,說不定人死之前,見到的東西也如此一般,沒有太多的東西,可能只有夕陽。”
希北風道:“你這烏鴉嘴,說不好可能真的要應驗了。”
“我覺得,我還不能死。”解諸道。
希北風道:“我也覺得我還不能……額,之前說好了不說這個話題的,打住了。”
“當天地只剩下夕陽,我卻要和一個神棍渡過,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可悲啊。”解諸道。
希北風道:“你該慶幸我只是個神棍,而不是神,否則的話……”
“怎麼了,難道不是更好,我還可以向他祈求某些東西。”解諸道。
希北風道:“例如呢?”
“失去的東西,想要的東西,之類的。”解諸道。
希北風道:“失去的東西,很難再回來了,想要的東西,靠你的雙手去尋求,至於其他之類的,我就不知道了。”
“為什麼你不是神呢?”解諸道。
希北風道:“我當然不是神。我是主角啊,怎麼可能是神。神是那個看著你我說話的人。”
“結果還是人嗎?”解諸道:“真無聊。”
希北風道:“再沒有比這更無聊的故事了,不過我覺得神的故事,可能更無聊。”
“你又不是神,怎麼知道神的故事更無聊呢?”解諸道。
希北風道:“你覺得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寫出這麼一段不像故事的故事呢?”
“隨隨便便的人吧。”解諸道:“反正,不是大家喜歡的那種人。”
希北風笑著道:“這麼說的話,可能跟我有點像,但我終究不是他,他也不可能是我,我在這裡面,他在外面,他能看見我,我卻看不見他。”
“這麼一想的話,會不會覺得有點生氣?”解諸道。
希北風道:“當然,很生氣了。任誰知道,自己的神,那麼隨便,都不會高興起來的。”
“他算是神嗎?”解諸道。
希北風道:“頂多是個神經病。後面兩個字劃掉,就是神了。”
“你不怕他跳出來打死你?”解諸道。
希北風道:“這種橋段太爛,他就算心裡想,也不好意思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