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真的以為這種橋段太老了,我就不敢使用了?”
一道年輕的聲音幽幽響起。
天地之間的兩人,頓時只覺一股寒氣從脊椎骨噌的一聲沖到頭頂,腦袋裡像是有一顆原子彈爆炸,又像是火星撞地球。
協助攥緊雙手,心裡警覺到了極致,就像一根繃緊的琴絃一樣。
西北風霍然轉頭,天地之間,別無他物。
靜悄悄的。
像是荒野孤墳亂葬崗。
“誰?”他道。
“誰?你最清楚了!”
“我最清楚?”
“是的,你最清楚。”
“我最清楚?”西北風道:“莫非,你是姓孔的?”
“你真覺得我會是姓孔的?”那道聲音戲謔響起。
“我確實……”西北風無法欺騙自己了:“我明白的,你不是姓孔的,也不是姓圓的,更不是姓什麼什麼的,你無名無姓。”
“你很清楚嘛。”
“我很清楚,大限已至。”西北風無奈看了周圍,就連協助也不見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在一個不是地方的地方,沒有歸處,沒有去路,沒有生,沒有死。
就像這天地。
就像這人。
不對。
“我是人嗎?”
“你是不是,我不知道。”那道聲音道。
“我果然是人吧?”
“你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才是人。”
“我果然是人吧?”
“你如果是人的話,就會死。”
“我會死?”
“嗯,你已經死了。”那道聲音孤零零地在天地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