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幹嗎要跑!”雨寒不耐煩地甩開子襟的手,揉著自己的腦袋,往後瞧了一瞧,他們已經跑了很遠的一段路。子襟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她彎著腰,兩手支撐在膝蓋上,急促地喘息著,然後抬起頭,把紮起的頭發解開,盯住雨寒問道:“原來,原來你是伊青族人。你怎麼到這裡來的?”
“那與你沒有關系!”雨寒沒好氣地說著:“你看你看,就讓他們去叫人好了,我憐雨寒不怕他們!來多少我都打得他們鼻血橫著飛!”他揮舞著自己的兩個拳頭,以此來顯示自己滿身的力量。
“呼”子襟籲出一口長氣,顯然對於雨寒的說法不以為然:“你說得好聽,你倒是出了風頭,你把他們打痛了又怎樣?到時候你自己撒腿就跑了,後面的事就拋給我和夕哥!我們被懲罰的話,你又跑到哪裡去了!”她不耐煩地給自己扇著風,斜著眼把雨寒望。
雨寒惱怒地說:“啊?是你自己無緣無故地要拉我去那裡!又是你神經兮兮地把我推出來!難道可以怪到我的身上嗎?”子襟一楞,回擊道:“我好心好意地帶你去見夕哥,你控制不住還好意思來罵我,真是好心遭雷劈!”
雨寒上前一步,把子襟推到牆角,一字一頓地說:“大小姐!無論是誰也忍不住的!你有沒有試過被人拍賣,自己卻不知道未來是什麼!你這個只知道哭鼻子的小姑娘又怎麼會理解我的傷痛,行了。我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雖然結果不盡人意,可是我們就此打住,以後就不要再說我認識你!”
“笨蛋!誰想理你!你走啊!我不認識你!”子襟的眼睛噙滿淚水,好像受了巨大的委屈:“你走!你走!”
“哼!”雨寒回身跑開,子襟的淚眼讓他受不了,心裡亂如麻,只想趕快離開。
看見雨寒跑遠了,子襟抹去眼淚,對著空蕩蕩的街道喊道:“笨蛋!人家的帽子!”可是沒有回答。子襟憤怒地扯住衣角,癟著嘴,最後無可奈何地踱跺腳,穿過街道,回到了自己的家。
驊森迎道:“小姐,怎麼現在才回來?老爺在等你。”“我知道了,你去吧。”子襟故作輕松地說著,換去外衣,蹦蹦跳跳地進了大廳。
“爹!”子襟嗲聲嗲氣地在老人懷裡撒嬌:“今天我見到他了。”
“誰?”老人和藹地問道。
“就是以前你一直提及的他。憐雨寒,我第一眼就認出他了。可是他什麼都不知道哩。”
“你當真沒有認錯?這麼多年了,他總算來了。你當真認得他?”老人謹慎地問著。
“當然了。”子襟的臉泛紅了:“當初他抱人家那麼久,他的音容相貌我都一直記著呢!”
“呵呵。”老人明白了女兒的心思:“看來你喜歡上他了。你有什麼表示嗎?”“我把帽子送給他了。”
“你當真給他帽子了?對於塗姆女孩來說,送帽子就是人生的許諾。”
“爹,你別忘了,我是伊青族人呢。”子襟的嘴角微翹,調皮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好像為這個事實很高興。
老人問道:“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呢?”
“嗯,我要去找他,把一切都給他說清楚。以他的性格,他一定會等我的。”子襟進房間睡了一會,然後走了出去。她來到了和雨寒分手的地方,如她所料,雨寒果然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
“啊哈,你果然在這裡!”子襟快活地笑道:“嗯,真可愛!你想我了吧。”
“你少胡說!我是來這裡把帽子還給你!我不想虧欠你任何東西。”雨寒氣籲籲地說著,把帽子塞給子襟,轉身要走。
“你等等,寒!”子襟扯住他的手。“你還要什麼,我說過,以後我有錢了會把飯錢還給你的!不要拉拉扯扯的,喂!聽到沒有!”
“寒!你聽我說!”子襟好容易拉住了他,把他推到牆上,為了防止他逃跑,兩手按住不放。
雨寒驚訝地看著她,嘴都合不攏,戰戰兢兢地問:“你要幹什麼?臉別湊那麼近,我可是正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