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煜。
前太子的名諱。
白嫿心頭詫然。
她先前之所以未留意,是因對方有意低調行事,這禮物也不是單獨記名送來的,而是同國公府世子送的珊瑚屏風一同入庫,其名貼藏在世子的名貼後,若不是仔細收錄歸庫,根本不會被發覺。
對方如此遮掩行事,大概是不想給她招惹閑言碎語,畢竟兩人曾經傳過婚嫁的謠言。
但是,也就只是謠言而已,白嫿坦蕩蕩的。
白嫿想了想,叫小尤去喚渡園的管家來問話。
管家來後,白嫿詢問:“這一件,旁人有動過嗎?”
李管家回想過後,如實回答:“回夫人的話,家主似乎看過。”
寧玦?
這答案實在叫人意外。
他怎麼會如此精準偏偏選中這一件去瞧呢?
白嫿忍住詫異,再問:“什麼時候的事,你會不會記錯了?夫君他向來不愛金銀,怎麼會突然想到來庫房找尋某一件的隨禮呢?”
管家躬身,老老實實回道:“老奴記不錯的,家主與夫人成親當日,趁著躲酒的空檔,專門喚我過來開啟庫門,家主他在裡面翻找了許久,最後就是拿出這一件,開啟仔細端詳。老奴記憶深刻,絕對不會記錯。”
白嫿何等聰明,回想起那日寧玦種種異樣表現,略微思忖,很快將前因後果都琢磨清楚。
怪不得那夜洞房花燭,寧玦對待她如此粗魯暴躁,板著臉一言不發,身體卻入她至深,像是帶著不悅情緒的懲罰與宣洩。
原來她都沒有想錯,他就是有情緒,而且還是為吃太子的醋。
白嫿癟癟嘴,心裡莫名其妙的,不覺被冤的忿忿,反而生出幾分愉悅來。
她實際還挺喜歡他為自己吃醋的。
祝惜君謹慎叫管家退下,側首悄悄問白嫿道:“你夫君知道了此事,他會不會多想?”
白嫿彎唇回:“放心吧嫂嫂,這事已經翻篇,至於寧玦,我也早已經哄好了。”
可真是不好哄呢!
身心俱疲的苦楚,無人可訴……
聞言,祝惜君稍稍安心,免了提心吊膽。
兩人正準備繼續記冊歸庫,可突然,祝惜君只覺小腹猛疼了兩下,小臉兒跟著皺起來。
她心覺不對,抓住白嫿的胳膊急急道:“不好了嫿兒,我恐怕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