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外公和我娘都希望能去潼州。”
夏老爺子緊跟著問道:“卻不知會不會麻煩殿下?”
魏景焰接過杯,輕抿了一口。
“老爺子不必有顧慮,潼州總督與本王是過命的交情,他們對待你們,便如本王,若有一點不好,本王必會為他是問。”
夏老爺子感激不已。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客氣了,適才還和槐序商量,準備先派一人過去置辦房子,待一切安排好,我們便立刻過去。”
魏景焰頷首道:“甚好,不管皇上是何意思,北昭一戰,都勢在必行,只是早晚的問題,與其倉促,不如早做籌謀。”
魏景焰這番話,無疑等於給夏老爺子吃了一顆定心丸,他站起身行了一個大禮。
“到了潼州,夏家當好生經營生意,日後殿下若有需要銀子之處,夏家必全力以赴,絕不有誤。”
魏景焰那雙冰冷的眸子中,閃出了一絲暖色。
“多謝老爺子,雖然本王用不著,這份恩情依然會記下,何時你們準備好去潼州,便差人去景王府知會一聲,本王會派黑甲軍一路護送,務必保證你們的安全。”
“那就太感謝殿下了。”
夏老爺子提袍欲跪,被魏景焰攔下。
“本王當你們是自家人,不必這般客氣,若是本王不派人送你們,槐序定不會放過本王。”
魏景焰轉過臉,看向了宋槐序,她靜靜地立在自己的身側,猶如一株遺世獨立的白梅,枝椏間凝結著霜雪般的冷寂。
這的確不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該有的神情,她太沉穩,也太淡定,反倒像是一個遭受過風吹雨打,千錘百煉雕鑿而出的兵士,榮辱不動,波瀾不驚。
感受到魏景焰的目光,宋槐序抿嘴一笑,一張清麗的面孔,如桃花一般盛開,燦爛而又炫目。
魏景焰喜歡看著她笑,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生出一種少女的鮮活,而不是像一潭死水一般沉寂。
想到宋槐序會騎馬,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興致。
挑眸問道:“你可想去騎馬去京外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