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微微一愕,不是在談潼州嗎?怎麼忽又扯到騎馬上了?
魏景焰的思緒轉變的也太快了。
夏老爺子也是一臉詫異,一時間沒明白魏景焰究竟是什麼意思?
宋槐序很快就想到了慘死的小白,眉頭蹙了一下,她並不想騎馬,見魏景焰興致勃勃,又不忍拂了他的心意。
便點頭道:“好啊!”
魏景焰從椅子上站起,拉住了宋槐序柔弱無骨的小手。
“走了。”
夏老爺子目送兩人離開,依然滿臉的不解,都說景王喜怒不定,如今一看,果然隨性的很。
宋母帶著新做好的茶點出來,得知女兒已經和魏景焰走了,不僅有些擔心。
“怎麼走的這麼快?”
夏老爺子呵呵一笑道:“帶著槐序出去騎馬了,景王的性格雖然難以揣測,我瞧著他對槐序還是挺好的,還答應派人送咱們去潼州,想得非常周到。”
他頓了一下又說:“我瞧著景王的精神狀態挺好,並不像他們說的那麼嚴重,或許……”
夏老爺子眼中精光一閃,大概猜測到了一些。
“咱們就不要多想了,聽從安排便是。”
父女倆說話之際,魏景焰已帶著宋槐序縱馬出了京。
宋槐序的馬術還是相當不錯的,一直與魏景焰並駕齊驅。
魏景焰還是第一次看她騎馬,只覺這小丫頭英姿颯爽,頗有些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
可惜沒帶弓,不然便可打些野味嚐嚐。
宋槐序也覺得心裡暢快,重生以來,她一直小心翼翼,汲汲營營,還從沒有像今天這麼恣意過,感受著拂面的清風,彷彿又回到了少女的時代,什麼也不想,無憂無慮。
宋槐序不自覺地加快了馬速,魏景焰回眸瞧著她,唇角亦跟著慢慢勾起。
這才是他想看的樣子,不是死氣沉沉,沒有小心翼翼。
他也經歷過至暗的時代,離開皇宮,便如潛龍入海,隨性而活,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無需瞻前顧後,圖傷心神。
他不在意宋槐序究竟是重生了,還是另有謀劃,只要她在自己的身邊,就足夠了。
其餘的,都不重要。
魏景焰本就不是個糾結的人,聽著馬蹄急如奔雷的聲響,心裡也同樣覺得暢快。
他腳尖一點,人已踩著馬背,躍到了宋槐序的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