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嚇了一跳,不由驚呼了一聲,魏景焰已抓住了韁繩,長腿一夾馬腹,俊馬又竄出了數丈。
微涼的臉頰貼在了宋槐序的臉上,笑問道:“怕嗎?”
宋槐序心情不錯的說道:“不怕。”
以前她也常與陸華年一起出來騎馬,這點速度,對她來說,還是沒有問題的。
魏景焰讚道:“不錯,以後可以試試馬上用弩箭,袖弩雖小,威力卻並不弱,十張以內,殺人不成問題。”
宋槐序乖順的應了一聲。
“好。”
兩人跑了一段距離,魏景焰終於放慢了馬速,翻身從馬背上躍了下去。
他是惜馬之人,跑得太久,兩個人的重量會傷到馬匹。
宋槐序也利落的跳了下來,牽著韁繩,與他漫步在官道上。
兩人享受著微風,誰都沒有說話,心卻好似比往日更近了一步。
魏景焰拉住了她的手,瞧著她問:“如果本王真的攻下北昭,你準備去何處安住?”
宋槐序抿了一下唇,低低的說道:“殿下去哪裡,我便跟到哪裡。”
魏景焰看著前方,目光中帶著些許憧憬。
“那就尋一處沒有紛爭的地方,好好過咱們的小日子。”
宋槐序忽然有些茫然。
他指的日子,究竟是什麼樣的日子?
自己真的能與他白頭偕老,共度一生嗎?
像她這樣骯髒不堪的人,如何能配的上魏景焰?
上輩子的種種從腦海裡閃出,宋槐序不由對自己心生厭惡,她就像是一朵開在泥濘裡的花,周身遍佈淤泥,沒有一寸乾淨之處。
“想什麼呢?”
魏景焰瞧著她。
宋槐序乾咳了一聲。
“在想以後。”
“你的以後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