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從始至終，自己更像是一個受害者和受益人，但此時為什麼會有一種當事人的感受。
卜娜娜繼續說著，眼神裡帶著幾分釋然和決絕。
“對於我而言，白城已經死了，我也不會再為他做什麼事情了，就是這樣。”
王祿恍惚之際，脫口而出：“那我呢？”
卜娜娜一下子被問住。
“你。。。”
卜娜娜莞爾一笑，“你當然還是我的徒弟！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兩年半的約定呢？”
“沒有了，那也是為白城做的事。”卜娜娜笑道。
“我的死活呢？”王祿追問。
“那是你自己的事。”卜娜娜攤開雙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不知為什麼，王祿此時是矛盾的，一邊是一種塵埃落定的解脫，另一邊卻是入墜冰窟的痛苦。
王祿恍然明白了，痛苦的是白城，解脫的是自己。
而我，既是白城也是王祿。
有時候自我認知就是這麼地虛無縹緲，就在這一個瞬間，王祿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向來都是別人冠名的，沒有人知道自己是白城這件事。
就連自己可能也同樣如此。
再次見到周超的時候王祿感覺到的是美好。
美好的自然不是周超這傢伙，而是他所代表的一些東西。
王祿的心態在不經意之間發生了許多變化。
倘若自己面臨著必然毀滅的結局，那麼認真地生活或許也不失為一種很好的面對方式。
王祿渴望著與朋友之間的談笑風生，渴望著與陌生人善意的微笑，渴望著溫暖而美好的生活方式。
並且這一切已經不是那麼難以實現了。
自己已經機緣巧合地或者說必然註定地獲得了這強大的能力，現在自己強大的異能足以保障自己實現從前的自己渴望的那種平淡的生活。
既然是這樣的，那麼為什麼自己不能按照現在自己想要進行的方式進行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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