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意義在哪裡一時竟無法找到。
“你領悟到新的規則了嗎？”
“我現在只想去你身邊。”王祿不知為什麼顯得無比地脆弱。
卜娜娜愣神看著王祿，許久才回過神：“下一次修學旅行馬上就開始了，你也該回來了。”
王祿終於找到了一絲歸屬感，乘上軌道車，登上了飛機。
連夜回到了第九分校。
回到熟悉的地方，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後，心中莫名地便多了幾分安定的心緒。
很多年後，人類在第四維度的探索過程中總結出了幾條至理一般的經驗。
其中一條便是，長期的世界穿梭會讓穿梭者喪失對於原世界的歸屬感，這種症狀很有可能導致人對自我存在的認知出現偏差，進而進行自我毀滅。
人這種動物本身是脆弱無比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是如此。
這是身為人這種生命的上限，也是一些事情永遠都無法實現的根本原因。
從卜娜娜的口中王祿得知，半獸人山谷本身是一個工具型世界。
這種世界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創造世界者實現某種目的的。
除此之外任何偏差行為都會導致世界原住民的毀滅，這其中自然包括將他們脫離原本的家園。
王祿恍然意識到，原來半獸人這個族群，至少是居住在那個山谷中的半獸人的族群的命運已經早已註定了。
而之後王祿鬼使神差地走進那個世界的所見也證實了，他們的命運便是在這無限迴圈的時間裡，為他們的主人實現早已設定好的目的。
這可能是一種榮耀，但更多的是一種悲哀。
聰明如霍格也無法想到他的價值僅僅只限於這種無聊的目的了。
王祿不禁對卜娜娜的離開產生了疑惑，或許卜娜娜早就知道，它們的命運是註定的了吧。
王祿問出自己的問題。
卜娜娜笑著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看著王祿：“這只是原因之一罷了。”
王祿領會到卜娜娜的意思。
自己，才是她離開的原因吧。
從此之後便只有卜娜娜和王祿，再沒有白城和卜娜娜了。
卜娜娜也經歷了一番思想上的變化，對王祿坦言道：“我還有改變你記憶的機會，但我不會這麼做了。”
王祿心中一愣，彷彿有什麼事情再也無法挽回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