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失望,但一想到可以睡在屋子裡,季琳琅也沒有怨言了。然而,他們在草原待了兩天之後,盛子銘卻突然告訴她,他要把她扔下來了。
“為什麼?”
“我說過我是來辦事的不是嗎?接下來我要順著臚朐河過去,那兒對你來講太辛苦了,所以,我要你待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找你的。”
“多快?”
盛子銘猶豫了一下。“約莫半個月吧!”
“半個月?!”季琳琅尖叫。“你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半個月?要是我又碰上那種事怎麼辦?”
“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
“憑什麼?”“憑那是我黑煞神的保證。”盛子銘傲慢地說。
季琳琅不甘心地咬著下唇。“我真的不能去?”
盛子銘的臉色稍微和緩了些。“事實上,接下來我可能一直都會很忙,根本沒空顧及到你,所以,你還是留在這兒比較好。”
季琳琅蹙眉思索半天。
“你真的會回來找我?”
“一定。”
季琳琅無奈地嘆了一大口氣。“好吧!”
那天一入夜,盛子銘就離去了,季琳琅只好一個人到處亂晃,可是草原就這麼一點大,也沒啥特別新奇的事物,所以,她乾脆自己跑到闊海去了。
如此過了幾天後的某個黃昏前,當她收集好一堆枯枝,正在很有耐心地設法點火——這真是一項大工程,每次都要花上她至少半個時辰以上——的時候,驀然一抹黑影罩在枯枝上,她不覺錯愕地抬起頭來,赫然瞧見一個俊美得不像話的年輕人正笑吟吟地對她猛拋媚眼。她正想冷下臉來給對方几具辛辣的言詞,卻又再次錯愕地愣了一下,隨即回到她的大工程上,嘴裡則漫不經心地問:“姑娘有事嗎?”
年輕人的笑吟吟頓時僅在臉上。“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
“我也扮過男人呀!”季琳琅淡淡道。
“瞧瞧你的耳朵和頸子不就知道了?草原男人有戴耳環的習俗,而且一向只在左耳戴耳環,要不就是左邊大耳環,右邊小耳環。還有,你至少要拉好領口吧?那可是最大的漏洞!”
“好象很複雜。”年輕人摸著自己的脖子喃喃道,隨即蹲下身來。“我幫你點吧!”她看得已經快受不了了,哪有人連個火都點不著?
季琳琅也不跟她客氣,立刻把火摺子交給她。
年輕人一點就著,然後就看著季琳琅把處理過的魚又到火上去烤。
“我叫季琳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