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盛子銘怔愣之際,左林又繼續往下報告。
“屬下昨夜趁黑揹著盛子銘過來,這兒附近也沒有人敢隨意闖入!所以暫時不會有人知道盛子銘住在這兒。
盛子銘的日常生活將由屬下負責,若公子有什麼特別需求!請儘管告訴屬下,屬下定當竭盡所能的為公子準備。”
“啊,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不敢有勞左兄。”盛家雖然富有,但盛子銘向來都是自己動手處理自己的事,連房間也都是自己整理的,從來不曾讓任何奴僕伺候過他。
“盛子銘,為了避免讓錦衣衛的人追查到你的行蹤,恐怕你也不能隨意離開這兒。”侍衛然道。
“啊……我明白了,那麼……請教這兒原是何人的住處?”
“大爺。”
“那他……”
“大爺有公事在身,在三月前是不會回來的。”
“這樣……那就麻煩左兄了。”
就從這日起,他便不曾再見過季琳琅了。
他頗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卻又不自覺地感到有些惆悵。
那個刁鑽的姑娘,儘管言行教人不敢恭維,可的確是幫了他,難道他連當面道聲謝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盛子銘還是個盡責的統領大人。
因此,在他尋求能夠扳倒左相的證據的同時,他也很努力在他的職責上。
無論走到哪兒,他的耳朵拉得比誰都長,專心一意地傾聽百姓們的心聲。
這個地兒的百姓過得安不安穩?官府盡不盡責?縣大人黑不黑?可有仗勢欺人的豪門富商?
可有官府拿他沒轍的盜匪賊寇?多年未決的懸案多不多?最重要的是,有沒有冤案?
大多數時候,琳琅都會順從他的需要,停留在某地明察暗訪一番,可偶爾時候,盛子銘倒是讓琳琅紮紮實實地領教到他的謹慎與頑固。
“為什麼我們要停留下來?”
“因為這個案子有問題!”
“見鬼的問題!”琳琅怒道。
“此地的縣太爺是個好官,這件案子也有目擊證人,甚至連兇手也招供了,百姓們一致同意這個案子判得很公正,怎麼就你有問題?我看是你的腦子有問題!”
“我的直覺告訴我有問題!”
“那是你的直覺有問題!”
“無論如何我要留下來!”盛子銘的態度非常堅持。
“你……我實在搞不懂你耶!如果不是事實,兒子為什麼要指認母親為殺人兇手呢?”琳琅嘗試跟他講道理。
“何況,那還是被寡母辛辛苦苦撫養長大的獨生子,聽說那兒子也是此地有名的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