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藥不行?”星河急道。
夏卿眉頭緊皺,“琳琅姑娘,需要什麼藥,你只管說。”
季琳琅苦笑,“這裡是皇宮,什麼藥沒有?只是我再用好藥也沒有用,皇上的身體根本無法吸收,他一喝藥便嘔吐,這樣病症只會越來越重,尤其他每天還硬撐著處理朝政。”
季琳琅說著又蹙眉道:“皇上是外寒內感,本來數劑湯藥便可痊癒,現在卻越來越嚴重,最棘手的是時有咳血之症。”
一旁的韓良苦笑,環了等人一眼,各人神色灰敗。
皇上這場病來勢洶洶,他們每個人都明白,皇上的病是怎樣來的,白芊芊被處死那晚,從懿喜宮回來後,皇帝便在御書房門外侯了整整一夜,但班費最終沒有過來,第二天,他便病了,皇帝變得更沉靜冷漠,也不去理會病情,照常處理朝政,當晚卻昏厥在床上,鮮血染了大片枕蓆。
他不讓傳太醫,又堅持上朝,他很清楚,若教人知道他病重,朝局必亂,眾人本欲~外召醫術高明的醫師秘密進宮診治,盛子銘想起了季琳琅,卻原來這位季家小姐的醫術極為了得,自樂東縣一面,盛子銘與季琳琅多有聯絡,成了極好的朋友,又知季家底細清白,極為忠心,便請了她進宮為皇帝診病。“依我看,皇上這是心病,歷來心病醫治最複雜也最簡單。”微嘆了口氣,季琳琅緩緩道。
心病,眾人苦笑,人人都知道這心藥在哪兒,但慕容謹之卻下了死令,誰也不準驚動白妃,韓良想,是不是在白妃心死以後,那一晚皇上也死了心?
他們之間的經歷,任誰都會累,若能自此放開糾纏,也未必不是好事,只是,兩個人真的都放開了嗎?
“我去找白璃憂!”星河突然出聲道。
只是,他尚未走出門口,冷冽的聲音已在背後傳來,“你敢!”
慕容謹之不知何時站在水晶簾後,冷冷盯著星河。
“即使你殺了我,我還是要過去。”星河苦笑,腳一邁便要離去。
慕容謹之冷笑,“朕不會殺你,但以後你也不必再跟在朕身邊,君無戲言!”
星河一震,硬生生板住身形。
“你們也一樣。”
慕容謹之擱下話,緩步走了回去。
本來所有人都存了與星河一樣的心思,便是被慕容謹之處死也要把年妃請過來,但慕容謹之這一句,誰都怕。
前方那高大的身形,步履竟微微蹣跚,夏卿眼眶一熱,背過身去。
這時,殿外內侍傳:“淑媛皇貴妃到。”
夏卿走去開門,楚沐姝進了來,滿臉憂色,“皇上怎麼樣了?”
楚沐姝看眾人不語,已猜到幾分,是因為白璃憂?
她苦笑,心裡又澀又疼,輕聲道:“太后差沐姝來問,今晚的壽筵可是如期舉行?”
“皇上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這壽筵怎能再——”
夏卿一聲長嘆,卻陡然被慕容謹之的聲音截下話語。
“你去回她,這壽筵不改期,太后已看出了端倪,不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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