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眸光輕閃,道:“我說你,怎麼每次走個路都能遇著別人在談重要的話,上次,本侯與淑媛談話,也昂你碰上了,姜西,你不知道,聽了不該聽的話,在這宮中會有性命之憂嗎?”
“我——”姜西臉霎白,想辯幾句,可她為人耿正,越急,反倒越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只好求救地看向白璃憂。
白璃憂撲哧一聲笑道:“好了!侯爺你就別再嚇唬姜大夫了。”
“御書房那邊大概也等急了,姜大夫快過去吧。只是剛才白璃憂與侯爺的話——”
“奴婢什麼也沒聽見。”姜西急聲道,屈身對二人一福,逃也似地走了。
夏卿哈哈大笑,白璃憂失笑,“真是好生奇怪,她這人淡定,怎麼每次看到你都像看到瘟疫似的?”
白璃憂哪裡知道夏卿早將人給收進了侯府中,還一直以為姜大夫在宮中。
“瘟疫?”夏卿怔愣了好半晌,笑罵,“我說表嫂,你就不能換個好聽點的說辭嗎?”
“可不是?不對,你是怎麼知道姜大夫閨名的?”白璃憂微微奇怪。
夏卿臉一板,“秘密。”白璃憂輕嗤,“保不準有人早看上姜大夫了。”
夏卿大笑,“本侯說她單相思本侯,表嫂信不信?”
他笑著微微側身看了姜西一眼,卻見姜西站在不遠的地方,正凝著他,看到他瞥了過來,一急一驚,立刻落荒而逃。
夏卿一怔,“她是怎麼回事?”
白璃憂看在眼裡,笑得彎了腰。
到得寶蝶宮的時候,乳孃與白夫人已在外面焦急候著,重重禁衛在殿外駐守。
夏卿走上前去,與領頭的禁衛低聲交談起來。
乳孃細聲安慰白夫人,白夫人啜泣著,看向白璃憂的眼神卻怨毒惱恨,白璃憂只當做看不見,看向一邊。
突然,有幾個宮女從殿內走出,看模樣是殿內侍女,白璃憂突然微微一怔,剛才最靠近她一側走過的宮女,身上淡淡的胭脂香氣竟有絲熟悉。
本來宮中女眷眾多,胭脂水粉味道並沒什麼特別,但那宮女身上的香氣卻甚是特別,有抹類似薄荷的氣息,她最近在哪兒聞到過嗎?
她悄悄度量過去,那宮女突然返身看了她一眼,她反嚇了一跳,宮女笑著微微福身離去。
她還在蹙眉細想,夏卿的聲音卻傳了過來,“進去吧。”
“乳孃,你們進去吧,璃憂在這兒等您。”白璃憂攙扶著乳孃走到殿外口。
乳孃點頭,又拍拍她的手,便與白夫人進了去。
白璃憂與夏卿站在一邊等著,低聲聊起天來。
白璃憂雖知夏卿心心念念是如意,打趣地追問起崔醫女的事來,夏卿笑得歡愉,卻有意逗白璃憂,只是不肯說。
兩人正聊著,乳孃突然走了出來。她看了白璃憂一眼,苦笑道:“小姐,芊芊說沒想到你會替她求皇上,讓她們母女最後見上一面,她說想見見你,有幾句話想與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