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白芊芊並不待見你,她的母親也一樣,你何必為她頂撞皇上——”夏卿葛然收住話尾,深深盯著白璃憂。
“我不是什麼說自己是什麼善良的人,只是拗不過我乳孃,乳孃與白芊芊的母親是姐妹,所以我——”
“你是存著好意的,否則只需要假意周旋一番,與那女人說求不到皇上的手諭便能把事情敷衍過去。”
夏卿打斷了她,眸光微遠,淡淡道:“楚沐姝以前也是善良的。”
“以前?她現在——”
“現在誰知道呢?人心善變。”夏卿自嘲一笑,又朗聲道:“表嫂,本侯帶你去寶蝶宮吧!”
“寶蝶宮?”白璃憂微惑。
“你不是要帶兩位夫人進去嗎?”
“你有手諭?”
“沒有。”
“沒有手諭怎麼進去?”
“皇上的口諭假傳口諭!”
白璃憂滿臉黑線,“這怎麼能行?
“就當本侯賠罪吧,那次宮外的冒犯,本侯一直不安。”
“這是欺君!”
“——”
“要不,還是我來假傳口諭吧。”
“不行!”
“那我們一起分擔風險,要是被發現了,罰起來也許能輕點?”
“表嫂,走吧。”夏卿輕笑,突然又微微皺了眉,“姜西,給本侯出來。”
白璃憂一怔,只見側方樹叢簌簌作響,姜西臉紅耳熱地走了出來。
“奴婢只是路過的。”姜西囁嚅道。
“你路過,然後順便躲藏起來,再順便偷聽本侯和娘娘談話?”夏卿挑眉一笑。
姜西急得不行,慌忙解釋道:“郭公公宣奴婢到御書房號脈,奴婢真的是碰巧路過這裡,哪裡知道——”
白璃憂笑道:“哪裡知道正碰著我與侯爺在說大逆不道的話,姜大夫左右不是隻好躲起來。”
“可不正是。”姜西索性豁出去,倒鬆了口氣。
三人相視一顧,不由得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