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周折終於尋著,臨了又不敢看她,所幸不知她是不是被嚇著了,竟就任由自己抱著,沒有似往日炸毛。秦餚冽心下一定,適才的怒火消去不少,鐵臂將楚霓抱緊,點地躍起直指朔風凜冽。
楚霓按住了鼓譟不已的心跳,悄悄抬頭看向那熟悉的臉。
瘦了,有些胡茬,略憔悴。
按捺下慣性使然的關心,想起了昨夜皇甫承熾說的話,便又瞬間清醒。
倒不是不想秦餚冽,現在也想不得。
楚霓現下唯一的猶豫是,認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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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餚冽內裡藏著急切,使輕功的腳程甚快,冬日寒風刺骨,楚霓雖於他懷中窩著多少能擋著些,但飛簷走壁時那質量變得更大的寒風還是刮人。
楚霓心中慼慼,也不敢說話,只將自己的臉在他暖和的胸膛中埋得更深。
戚貳知道秦餚冽是去堵人了,帶著手下一眾回了朔風凜冽,打點好了便帶著其他人去了別處。
是以,待秦餚冽抱著楚霓回來,朔風凜冽甚是亮堂,就是靜悄了些。
秦餚冽抱著楚霓進了屋子,直接走到正屋中央的桌案旁,直接就將楚霓往上一放,那上頭的筆架書箋噼裡啪啦倒得凌亂也不管,人一放穩了,秦餚冽為了將她圈得更牢,便直接擠進她腿間,結實的鐵臂砰聲直接撐在她左右。
這樣一操作,楚霓想縮著腦袋當烏龜都無法,只能被迫仰著身子看秦餚冽,一時情急,倒沒來得及掩飾眼中的慌亂。
他俯著身子,微眯著的眼睛帶著些許紅血絲,卻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瞪著她,忽而眼神又瞬間轉換,似是帶上了委屈巴巴。
這一眼看得楚霓有些氣結,要是秦餚冽硬著,她還能同他硬碰硬,秦餚冽難得一轉變,直叫楚霓底氣不足,感覺自己是始亂終棄那一個。
楚霓咬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為強!
再抬眼看向秦餚冽,楚霓一雙桃花眼神似秋水,波光瀲灩,眼尾攢著笑,帶起的眼角弧線像漣漪一般。唇邊梨渦深深,桃瓣一般的紅唇也似閃著情意,嬌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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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霓將聲線控制在綿軟與嬌嗔之間,伸指戳了戳秦餚冽的胸膛道:“這位爺,您嚇著奴家了,若是芍藥一舞得爺青睞,那您尋了春媽媽點了奴家作陪就是,怎麼還行擄掠之事呢?別不是要學那些浪蕩子當採花賊罷?”
楚霓早先胡亂披上的布衣早就散開,鬆鬆地搭在臂間,裡頭是為了今夜一舞特製的白紗裙,肩胛處透視得跟沒穿衣裳似的,合著她特地裝出來的嫵媚模樣,可謂是一瞥一笑百媚生。
大抵此時隨便來一個男子,都要頂不住自亂陣腳。
可秦餚冽心心念念便在等著楚霓自己開口,與他說一說為何突然間成為燕春樓的花娘,或者怒罵他不告而別也好。此時是半點花花心思皆無,完全接收不到楚霓的點,填滿胸腔的倒像是從天而降的三味珍火。
火氣轟~一下升騰起來,氣急了楚霓裝不認識還自甘墮落。
秦餚冽不語,直起身子抱臂,眼神變得凌厲,像是要將楚霓扎穿一般。
本就穿得單薄,秦餚冽驟然離開叫楚霓頓生寒意,忍著冷意忽視秦餚冽的轉變,楚霓還是維持著那狐媚模樣,深情款款地看著秦餚冽。
片刻,秦餚冽低笑,隻眼中還是盛著怒意。
他往後稍退開些,上下打量了楚霓一番,熟悉的低沉聲線終於再次入了楚霓的耳,他勾唇問道:“芍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