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城,鹿鳴學館。
陸嘉言原是在寫先生今日吩咐下的文章,剛心中思定大致的思路,就被學館中一雜役打斷,說外頭有人找。
陸嘉言自七月的中旬至今,已逾半月未回去了,因著秋闈開始的時間是八月九開始,為期三日,這段時間館中夫子要求學館中的學子,特別是陸嘉言並他幾個中舉有望的,在最後這段時間安排上緊密的練習,以便迎考。
鹿鳴學館入門往裡邊的左側,有一個小堂,那處放著幾套桌椅,是外人鹿鳴學館得以歇息片刻之處。
楚霓提著食籃左右張望,有些百無聊賴。
方才來了鹿鳴學館,與那門口看大門的說了來意之後,就有雜役引著她來此處歇息等待。
不一會兒,就見陸嘉言提著直裰的衣襬,跨過一門欄,與她對上眼後,笑著往她這處來了,近半月未見,好像長高了些。
待到陸嘉言走到楚霓跟前,果真沒看岔,兩人站在一處,楚霓發現自己真的需要仰著頭看他了。
青春期的男孩就是長得快啊。
“霓兒,你怎麼到這兒來了?”陸嘉言驟見楚霓,甚是驚喜。
七姐誕那日陸嘉言覺得是自己把楚霓給弄丟了,原是那時被人群衝散,楚霓說她因為害怕,又一時尋不到他,只好隨波逐流跟著眾人去到一安全處。
當夜因著情況緊急,五成司馬皆是給周遭飯館茶樓打過招呼的,當夜外城來的人不少,春夕街又是事發地點,不得不當即戒嚴,陸嘉言正好是趕在全程戒嚴禁止行走之前回到春夕街杏林坊。
楚霓卻是不巧,待到她敢出來的時候,官兵已是戒嚴,那無法,只能在春夕街的一飯館那兒呆了一宿,隔日凌晨官兵放行了,才得以回到杏林坊。
陸嘉言那時擔憂了整整一夜,一時忙碌了整晚不停歇,整個人就跟緊緊繃著的弦一樣,翌日楚霓回來,頓時就跟緊繃的弦被猛地劃拉斷一樣。
才做出了那般孟浪的舉動,那樣不管不顧地於眾目睽睽之下,將凌晨時候回來的楚霓抱了個滿懷。
其實原就是定的七月十五開始要宿在學館不回去,但是自己這般作為,讓陸嘉言甚至懊悔,羞赫萬分,是以,不過才初九,他就急匆匆與祖父拜別,來了這鹿鳴學館。
他無法任由自己分神,畢竟還需迎戰秋闈,也是需要整理思緒,好好想想要怎麼去對待楚霓,哪怕自己自與她於城外初遇那事兒,他就已然有了負責之心。
當下見楚霓來尋自己了,第一瞬間反應是高興歡喜,但下一瞬就又想起了那日在杏林坊門口的一個擁抱,緋色漸漸就漫上了臉頰和耳尖。
在他羞赫摸了摸後腦之際,楚霓開口道:“來看看你唄~”
陸嘉言抬頭看她,就見楚霓揚著唇,梨渦深深,將手中拎著的食籃舉高高給他看,說道:“我自己做了些吃的,還有陸大夫給配了藥材熬煮的羹湯,不是還有幾日你就要下場考試了麼?我們合計一下,想說給你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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