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口袋騎士顯然也被這意外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但是他立刻再次下令向敵人發起進攻,他的勇敢與堅定顯然起了重要作用,原本因為騎士們的意外受挫軍心搖動的法軍在一陣陣急促的戰鼓聲中不由自主的跟著隊伍向前邁步,向敵人逼近。
“我打賭現在指揮法國人的不是那個波旁公爵,”貢帕蒂有些奇怪的說“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我得承認這真是個了不起的軍人。”
盔甲在陽光下閃著刺目的反光,刀劍時不時的閃動著可怕的鋒芒,貢帕蒂向身後看了看,他知道即便是收集了所有的馱馬和有著專門為了運送火炮而設計的輕便炮車,但是他的炮兵也依舊在後方很遠的地方,現在他要想徹底擊敗眼前的敵人就只能是正面交戰。
“如果這場戰鬥之後我們大家都沒有死,我倒是很願意認識一下現在指揮法國人的這個人,”貢帕蒂說完向幾個已經等待著的傳令兵點點頭,看著傳令兵紛紛調轉馬頭各自奔去,貢帕蒂向錫耶納方向看了一眼“但願一切順利,否則公爵一定不會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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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包圍蒙蒂納城的第6天了,夏爾侖在他的日記中這樣記下他這一天的心情:“我很不安,昨天晚上做祈禱的時候我面前的蠟燭倒了,這讓我相信不是一個好兆頭,我計程車兵在這座城堡下流的血已經夠多,最可怕的是每當我們認為已經適應了敵人的戰術時,就會發現其實這不過是迷宮的一角。”
夏爾侖合上日記抬起頭,他看到城堡上有一片地方正升起陣陣濃煙,那是法軍當中一個炮手想出的辦法,在石彈的外面包裹上厚厚的一層焦油,當炮彈落在敵人城頭上時,即便沒有被直接擊中,可炮彈上面的焦油四下亂濺滾燙的熱度能夠讓一個人身上的面板瞬間燒熟。
這個辦法很奏效,這種原始的“燃燒彈”已經給城上的羅馬忒西亞士兵造成了很大的傷亡,更重要的是那燒傷留下的痕跡看上去慘不忍睹觸目驚心,這就足以能在敵人的心理上造成很大的打擊。
夏爾侖賞了那個炮手幾個弗洛林,然後讓他教會其他人制造這種焦油燃燒彈,這大概算是進攻蒙蒂納城堡以來唯一的一個好訊息,只是這並不能掩飾夏爾侖心底裡那越來越焦躁的心情。
夏爾倫現在已經可以肯定貢帕蒂的北方軍團主力已經繞過自己向著南方進軍,這讓他也更加確定威尼斯和奧地利人已經最終加入了戰場。
而夏爾侖的推測也的確證明了這個事實,伺候帶回來的情報證明,威尼斯人已經和費拉拉的部隊一起向著蒙蒂納方向逼來,這讓夏爾侖不僅開始為法軍面臨的局面擔憂起來。
原本實力強大的法軍在進入羅馬忒西亞境內之後因為種種原因,最終被分割成了不同的部分,這些經過看似都是由法國人自己做出的決定,但是夏爾倫卻總是感覺這一切似乎早就被人有所安排,一想到那如同不設防般的佛羅倫薩,夏爾侖就覺得那座充滿了文藝與富饒氣息的城市實際上就如同那顆著名的蘋果般在誘惑著法國國王。
而那個羅馬忒西亞公爵,夏爾侖雖然並不想把他比喻成那條毒蛇,但是現在看來他卻越來越覺得那個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佈雷其實自始至終都在扮演著這個角色。
可是立刻從蒙蒂納撤軍?
這個想法只在夏爾侖心頭一閃就被他拋在了一邊。
法王希望透過佔領蒙蒂納城堡徹底擊垮羅馬忒西亞公國的抵抗意志,即便不能就此迫使他們退出反法聯盟,可以要透過狠狠的打擊羅馬忒西亞公爵的氣焰震懾整個反法聯盟。
夏爾侖不得不承認,不知不覺間羅馬忒希爾公爵已經成了國王的一個強有力的敵人,而且也正因為這樣國王慢慢的陷入了那個公爵很久以前就為他佈下的陷阱之中。
又一個斥候急匆匆的跑來了,這個人顧不上別人遞過來的水壺就向著夏爾侖報告著:“威尼斯人,大人,是威尼斯人!”
“威尼斯人已經來了嗎,他們在哪?”夏爾侖雖然早已經知道威尼斯人的動向,但是當聽到威尼斯人終於趕到戰場時他依舊心頭一緊。
“威尼斯人大約有5000,還有一隻大約1000人的費拉拉軍隊,”斥候緊張的說“他們的速度不快,不過前鋒已經越過了賽季亞河下游,大約最多明天中午就會到了。”
斥候的話讓夏爾侖驟然擰起了眉梢,他迅速走到地圖邊仔細看著,看到賽季亞河下游那與蒙蒂納城堡之間那大大的向內的彎曲部,夏爾侖的心猛的打了個突。
威尼斯人沒有從最近的地方而是從稍遠的下游渡河,這並沒有讓夏爾侖感到一絲放鬆,相反他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只是這個陰謀是針對他還是其他的什麼人,他一時間還沒有察覺,這樣夏爾侖感到很不舒服,他感覺自己就好像從一開始就踩進了個嚴密龐大的蜘蛛網,現在發生的一切其實都只是將來某個令人膽寒的巨大陰謀的一小部分。
夏爾侖不認為自己這是在胡思亂想,因為從現在的局面看法軍不知不覺中已經被分割成了多少個大大小小的部分,這對於正身處義大利這個巨大的戰爭泥潭的法蘭西軍隊來說是極其不利的,而路易十二顯然已經被佛羅倫薩吸引住,以致法軍主力已經深深的進入了羅馬忒西亞。
立刻從蒙蒂納撤軍是否還來得及在局勢變得更糟糕之前阻止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