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稱號,沒有爵位,只有一個名字。
子爵沒有神情的目光凝固在亞歷山大臉沉默了一陣,然後臉慢慢『露』出了笑容。
他緩慢而有力的伸出雙手,把亞歷山大用力擁抱在懷裡,同時在他的耳邊低聲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來這兒,不過我相信帝一定是聽到了我祈禱才派你來的,這是個好兆頭。”
克羅埃西亞已故的薩格勒布公爵西格納契是個虔誠的公教徒,他是西斯廷斯四世推動克羅埃西亞大改宗運動最積極的支持者和實際推行人之一。
正因為這樣,當正教徒的暴動席捲薩格勒布街頭時,公爵被暴動者無情的殺掉了,至於這件事背後有多少克羅埃西亞或是北波斯尼亞貴族們的影子,無從得知了。
公爵的死曾經震動梵蒂岡,只是隨著後來風雲詭變,人們的目光更多的停留在了教廷內部的爭權奪利之,至於遠在巴爾幹的一位公爵的殉難漸漸被遺忘了。
雖然這樣梵蒂岡對公爵的殉難還是頗為關注,甚至有人已經提出承認公爵為殉教者和聖人,只是因為這其牽扯有些廣,而梵蒂岡又不想在這種時候過於刺激甚而激怒那些他們還打算藉以抵抗異教徒的當地正教貴族,所以這個提議被無限期的擱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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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對這些事並不清楚,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的猜測。
一位為推動改宗而被害的貴族,這本身足以能引出很多事情,更何況他的兒子如今還如此處境淒涼。
赫爾瓦子爵或許沒有他父親的勇敢和堅定,但是隻要他是薩格勒布的西格納契公爵的兒子足夠了。
而對於赫爾瓦子爵來說,來自歐洲的軍隊是他夢寐以求的援軍,更何況這位伯爵還是來自羅馬和梵蒂岡,這對他的意義太過重大了。
看著想盡量讓自己的神『色』不那麼激動的子爵,亞歷山大能夠想象他現在內心肯定不太平靜,或者說他大概已經在考慮如何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了。
果然,赫爾瓦子爵先是很熱情的邀請亞歷山大和他的手下到自己的營地裡做客,然後他回頭向遠處還在忐忑不安的看著他們的手下們大聲宣佈:“這是我們的客人,一位來自梵蒂岡的伯爵,是教皇陛下派來拯救和幫助我們的天使。”
營地裡爆發出了一陣喜悅的歡呼,原本緊張無的人們激動得不住喊著,有的人拼命擁抱旁邊的人,有的則忽然哭了起來。
“伯爵,你的話能讓他們看到天堂,也能讓他們墮入地獄,”赫爾瓦子爵壓低聲音說,他的眼神裡透著急切又有些忐忑,似乎是在擔心亞歷山大會否認他的話“請不要讓他們失去希望。”
亞歷山大深深的看了眼子爵,他知道這位子爵是在冒險,雖然覺得這位子爵試圖用溫情打動他的舉動顯得有些荒唐,不過亞歷山大原本是抱著想要和波斯尼亞當地人打交道的心思來的,所以子爵的話也恰恰給了他個機會。
只是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令對方滿意。
所以在赫爾瓦子爵眼隱約透著憂慮的注視下,亞歷山大向前兩步看著那些激動的望著他的克羅埃西亞人。
“很遺憾,我並不是奉了梵蒂岡的命令才來到波斯尼亞的。”
亞歷山大第一句話讓包括赫爾瓦子爵在內的所有人呆在原地!
子爵的臉『色』迅速變著,他想要儘量讓自己沉穩些,但是他撫在木橋欄杆的手卻不易察覺的喂喂顫抖著,站在亞歷山大背後,他的目光緊盯著的亞歷山大的背影,難掩的失望浮他的臉頰。
亞歷山大能感覺到對面人們的情緒瞬間低落的變化和聽到背後赫爾瓦子爵因為情緒激動而刻意壓制的喘息,不過他依舊不緊不慢的繼續說:“薩格勒布的西格納契公爵是位值得尊敬的人,他為了信仰而付出了生命,他的義舉是在梵蒂岡也被視為是隻有聖徒才能做到的,而據我所知在梵蒂岡已經不止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樞機提出過,要宣佈西格納契公爵為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