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瓦子爵帶著他的手下來到了營地邊緣,他們警惕的看著已經到了小溪對岸,站在木橋前的摩爾科和他身邊的幾個人。
“子爵老爺,摩爾科不會當叛徒的,也許他是帶來了朋友。”摩爾科的父親頑固的為兒子分辯著,不過這時候子爵已經顧不這些,他臉『色』陰沉的看著對面,眼睛在那些人身不住巡視時不時的微微眯起,似是在琢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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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些人不像是波斯尼亞人。”一個手下低聲提醒。
“更不像克羅埃西亞人。”赫爾瓦子爵心裡閃過個似乎不可能的念頭,只是那念頭未免有些荒誕一時間讓他難以確定,只是那些軍隊樣式與當地人截然不同的裝束卻提醒他,他認為過於荒誕的想法也許並非不可能“我得過去看看。”
“這太危險了大人!”
手下們紛紛阻止,但是卻被子爵一句“算不過去,難道我們現在能逃掉嗎?”堵住了嘴。
很顯然正如子爵說的,這些人已經到了營地前,不論是不是選擇逃跑到了這時候也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很多人都用憤憤的目光盯向摩爾科的老爹,這讓老頭不禁頭微微見了汗。
不過讓他感到欣慰的是,在這時子爵的侄女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著阿洛霞小姐堅定的站在自己身邊,老頭忽然覺得也許兒子的奢望也並非完全沒有機會。
“小姐,如果摩爾科沒有背叛子爵老爺,以後我一定都用鞭子『逼』著他進,讓他能早早的出人頭地。”老頭小聲的向小姐說,看到小姐如同熟透了的蘋果般的紅暈臉頰變得更紅了,老頭不禁心滿意足的“呵呵”笑了兩聲,不過這不禁又引來無數憤怒的目光。
赫爾瓦子爵儘量平復忐忑不安的心境讓自己看去顯得鎮定些,他在兩個隨從陪同下來到小溪另一邊的橋頭,看著對面的軍隊他心裡的猜測變得更深了些,只是一時間他還不能肯定。
“我是赫爾瓦子爵,薩格勒布已故公爵西格納契的唯一兒子和繼承人,能告訴我你們的來歷嗎?”
“大人,這是蒙蒂納伯爵,是我之前和您說過的那位伯爵大人。”摩爾科有些亟不可待向前幾步,他穿過木橋來到子爵面前匆匆行禮趕緊介紹起來,他看得出營地裡的人們很緊張,而他的老爹似乎正在被旁邊的人刁難,不過阿洛霞小姐的出現讓他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他覺得這時候自己真的像個凱旋而歸的英雄了,所以他急著向所有人證明自己之前的正確“我們在路遇到了他們,伯爵提出希望和您見面。”
“所以你把人直接帶到營地來了?”一個隨從從旁邊狠狠的低聲問“看看他們那是一支軍隊,如果他們要踏平我們的營地只需要一個衝鋒可以了,你在想什麼騎士你讓大人和我們所有人都陷入了危險。”
“即便我不帶他們來,他們依舊能找到這裡,”摩爾科有點無奈的說“實際我們了他們的圈套,我們所有人被他們包圍了,如果他們想要知道我們從哪來的,我可不敢保證我手下的每個人都經受得住拷問。”
“所以你乾脆把我們大家都出賣了?”另一個隨從憤怒的問。
“他們對我們沒有敵意,”摩爾科回頭看看望著這邊的亞歷山大“那位伯爵只是想和大人見一面。”
赫爾瓦子爵出聲打斷了幾個手下之間的爭吵,他在人們擔憂的目光慢慢走到木橋間停下來看向對面。
“羅馬來的騎士,能報你們的來歷嗎?”
亞歷山大笑了下,克羅埃西亞人這種多少還遵循著少許古風的舉動倒是讓他覺得那些義大利貴族可愛了些,至少這種主君坦然站在陣前的行為在戰火紛爭的義大利已經越來越少了,或者應該說是隨著騎士時代的落幕,這種舉動已經漸漸被視為是缺心眼的象徵。
誰也不敢保證這麼做會不會被人打黑槍,而以前那種下臣在戰場不敢冒犯敵方君主的行為,如今也已經快銷聲匿跡了。
亞歷山大心裡想著這些有點『亂』七八糟的東西,腳下卻挪動了步子,他走木橋來到子爵面前,先是微微躬身行禮然後才開口說到:“我是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佈雷。”